回到城中,叫来洪继勋、赵过等人。
邓舍连衣服都没有换,只略略洗了把脸,便就直接与他们在书房相见。推门入内,他问洪继勋的第一句话就是:“洪先生,连日不见,听说你闭门在家,苦思咱们上次说起的那件事儿。不知现在是否已有良策了?”
洪继勋不答反问,说道:“臣请问主公,现在大都那边的情形怎样了?可有新的消息传来么?”
邓舍振衣袖,大步流星,从诸人面前穿过,直入主位,坐下来。不但赵过、洪继勋来了,李首生也在座,便在邓舍的右手边。听了洪继勋此问,当下,他与李首生说道:“大都那边的情况你最熟悉。给洪先生说一下。”
李首生应是,答道:“大都那边,姬冲与玛乐格还没新的消息传回。根据上次的情报,可以肯定的有两件事。其一,王保保夜见搠思监,并密谈甚久,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其二,见过搠思监后,次日晚上,王保保又见了朴不花,这一点也是已经得到确定了的。此外,另有一点存疑。”
“哪一点存疑?”
“通过一个渠道,玛乐格探知王保保似乎还与鞑子的皇太子见面了。”
洪继勋眉毛挑起,大感兴趣,说道:“噢?”
“只是这一点,至今还没有确定。想那王保保即便如果真的是去见了鞑子的皇太子,其行踪也定然是会十分隐秘,知道的人必然不多。也是多亏了玛乐格是个色目人,有了这层身份的掩护,探听起消息来很是便利,但尽管如此,他也只是风闻传说,到现在也还没有能将此事落实。”
洪继勋沉吟说道:“‘空穴来风’。既有这个传闻,便就说明不排除有此事存在的可能性。李首生,此事非同小可,你们通政司可是要多下些功夫。一定争取要在短日内获取确凿的消息!”又问道,“察罕动静如何?”
“孛罗兵临冀宁路。昨日晋冀方面传来线报,说孛罗此次动用的兵力有五千人左右,分为三营,分别屯驻在冀宁路的左、右、中三方。并已有多次主动挑衅冀宁路的察罕驻军。但是也不知是否因察罕的命令,冀宁路的察罕军却一直都是按兵不动,守城而已,对孛罗的挑衅毫不理睬。”
“五千人?”这点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洪继勋低头思忖片刻,又抬起头来,问道,“察罕可有援军派去?”
李首生摇了摇头,说道:“陕西、山西、河北、河南等地的察罕军都没有异动。并不曾见察罕有派遣援军的举止。临汾传来情报,说自孛罗压境以来,察罕至今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