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原来,这姬冲会交际,杨万虎在益都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两人早就相识。杨万虎这个人,外表虽傲,但讲意气。人敬他一尺,他便会敬人一丈。在姬冲的有意交好之下,他们两人的关系还算处得不错。
杨万虎因笑道:“看你心猿意马,俺都走到了你的面前,你竟是还没发现。老实交代,你这是刚刚去哪儿了?”往姬冲身上嗅了嗅,嗤笑说道,“扑鼻子一股胭脂油粉的香味。你不必说了,定是又去了南城迎春院。”
姬冲笑道:“杨将军怎么一猜即中?莫非,您能掐会算么?难道总打胜仗。”好像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带走,又道,“自将军回城,这些日却是少见。前两天,俺听家君大人讲起,说这一回收复济南,将军又立下大功。益都分院已经定下功劳簿,给将军定的次功。料来,用不了几天,殿下的封赏便就必定会下来。杨将军,你可得请客!”
杨万虎啐了一口,满脸不高兴,说道:“大郎休再多言!”
姬冲奇怪,问道:“怎么?”
杨万虎悻悻然,说道:“兀那益都分院,将俺定成次功,真也可恼!这倒也罢了。更可恼的,却偏就给郭从龙定了个头功。说什么他射伤关保,是为头功。直娘贼!要是没有俺冲锋陷阵,吸引住了关保的视线,想那老郭,纵然箭法再好,他能射得着关保么?大郎你说,俺怎生不恼?”
姬冲心道:“老郭骑马,你步战,本就吃了亏。你更还不守军纪,挨了板子,将功折罪,还能得个次功已算不错。”口中安慰说道,“将军的虎勇,我益都上下、海东军中谁人不知?何必因为此事烦恼?来日方长。”
“哼!”
“俺记得将军府邸不在城南,看将军全幅披挂,带领亲兵,敢问可是想要出城去么?”
杨万虎含糊其辞,说道:“刚在家里,接了左丞大人的命令,说城外营中有些军务,教俺出城去办。是以,趁夜出城。”他仰头瞧瞧夜色,一拱手,道,“军令在身,俺就不与大郎多叙了。,大郎,主公军令如山,你父亲虽是为我益都右丞,但是这违禁夜行之事,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不然,要教主公知晓,别的不说,一顿板子肯定跑不掉的。”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姬冲险些笑出声来,心中想道:“挨过顿板子后,果然就是不同。”忍住了笑,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将军好意。”肃手相送。杨万虎引了亲兵等人自去不提。
却说姬冲,他身上虽有脂粉香味,其实并不是才从迎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