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更有深意。门外之人应声退走。
室内诸人,有人猜出了刘十九的心思,试探性地说道:“老爷,今既收下了小邓的礼物,。”刘十九皱起眉头,斥道:“甚么小邓?没大没小!你们是为俺的随从,岂能如此不分尊卑?该叫‘燕王’!”
“是,是。老爷既收下了燕王的礼物,那朝廷的密旨?”
刘十九长叹一声,说道,“燕王枭雄。他的多谋善计,俺在安丰时,虽就曾有听沙刘二说起。但是,却直到今日,方才算是领教。”
诸人都安慰说道:“老爷是个实在人。一时不察,上他个当,却也没甚要紧。还请老爷息怒,若是因此伤了身体反为不美。”
“罢了。只恨当初,俺才来益都之时,没能下起狠手,受了他的花言巧语之骗。”刘十九又将刚才的追悔说辞重复一遍,“‘一步错,步步错。’恨只恨,俺不该给他这十来天的转圜机会。要不然,何止如此!”
诸人皆道:“是。”问刘十九,“既已中计,如今该如何应对?”
“朝廷欲使海东南下之事,咱们当然还是得尽心尽力地去办。只是眼下这形势太过模糊、还不够明朗。且等济南战事平息,再随机应变吧!”
刘十九的回答,使得诸人皆陷入思考。何为“形势太过模糊”?何为“还不够明朗”?
时三千回来,见邓舍。
邓舍也才见过罗家送礼的人,刚刚转回书房,问他:“刘大人收下礼物时,有何话说?”时三千说道:“说是谢主公赠赐。并有回礼一份,送给主公。”邓舍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大人果然有识之士。”
刘十九肯收下贿赂,就说明他意有转变。只是他现在的转变还只是内因,若想令他主动给安丰上书,帮益都解释不能南下,却还是非得有个外因不可。何为“外因”?就是刘十九与亲信们说的“形势”。
然则,如何才算是“形势明朗”?有个益都不能南下的借口,有个益都不能南下的原因,就算明朗。毕竟,若直说“风声泄露”,未免太过显得出刘十九办事不力。还非得另有说辞不可。而这借口,这原因,其实邓舍也早就已经给刘十九准备好了。只是现在时机不到。他打算等过些时日,待收复了济南之后,便说与刘十九听。再由刘十九,转述给安丰。
从刘十九来,一直到现在,邓舍集思广益,终将安丰欲令海东南下的麻烦大致解决。他顿时轻松许多,如释下了千钧重压。挥了挥手,示意时三千退下。从袖中取出邓承志刚才呈给他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