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其绵延之年数,国存之时间,确实是多出来了几十年。但是,宋亡至今也不过只有百年,虽然说自古没有亡国百年还能再复国的,但是对老百姓们来说,他们认可。
提起前宋,那就是汉人的政权。若是再配上红巾军的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用前宋之国号,灭当今之蒙元,这不就名正言顺了么?也所以,宋政权在民间的影响能有如此之大。
安丰朝廷既有“大义”,海东若是执意不肯听旨。恃一时之强军,固然或可自保于无恙。邓舍若是只有割据之志,但行无妨;设若他有问鼎天下之雄心,则就不可不细细思量。
听了洪继勋的话,邓舍不由失笑,堂下诸臣皆是窃窃私语。邓舍放目看去,不少人面现不忿。读书人讲究“名分”,讲究“大义”。
蒙元建国多少年,天下秀才还在因蒙元与前宋的“正统”地位,何为“正统”,何不为“正统”而争执不休。直到脱脱为相,才算拍板决定。蒙元与前宋各为“正统”。由此也可见,“名分”与“大义”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占据有何等重要的地位。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何为“乱臣贼子”?没有“名分”,没有“大义”的就是“乱臣贼子”。
而洪继勋几句话,却把“名分”与“大义”形容的这般不堪,将其所蕴含的崇高与正义性之一面,彻底地给剥离了下来,完全将之视为了一种可以利用的工具,彻头彻尾地充满了功利主义的色彩。不少的臣子都是闻言大怒。只是畏惧洪继勋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不过,洪继勋的话,却是正合了邓舍的心思。
他只当没看见诸臣的发怒,徐徐说道:“君为上,臣子为下。安丰在上,海东为下。朝廷既有圣旨,我海东自当遵从。若不遵从,当然便没有‘名分’,失去了‘大义’。洪先生,以你所言,倒似乎我海东不用南下,也可以握有‘大义’。此话何意?我实在不解。愿闻其详。”
洪继勋对诸臣的愤怒也是只当不见,再有带着轻蔑似的的眼光,扫视了一圈堂上,心中想道:“腐儒一群!”给邓舍行了一礼,姿态自若,侃侃言道,“‘名分’与‘大义’者,正如臣所言,固然是人人可用的一件东西。但是,主公若心存壮志、腹有雄图,则此两物,却也不可轻易丢弃。若轻言之、轻为之,主动将之放弃的话,则便可谓是‘倒持干戈、授人以柄’。是以,臣言道,既刘十九欲用‘名分’来为武器,则我海东便也大可先下手为强,首先抢占住了‘大义’,让他哑口无言!
“至若如何抢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