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勇士,那厮用的一柄大刀。我到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一刀,便砍飞了我的长枪,顺着劈下来,直把我的铠甲也劈成了两半。”
他往疤痕上比了一比:“再多砍入一指,我这条命就算交代了。,阿过,全亏了你,奋不顾身,跳上那厮的坐骑,,是用咬的吧?哈哈,把那厮的耳朵都给咬下来了。给我时间,让我缓了口气,弃枪换刀,合你我二人之力,才总算将那厮杀了。说起来,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
佟生养等人都是笑。邓承志道:“叔叔,却不曾想,你小时候还有这样的事?把那鞑子的耳朵给咬掉了?哈哈。”
赵过难得的带了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当、当年臣也小。那鞑子浑身上下都包着铠甲,像个铁皮人似的。臣、臣无从下手。情势也紧急。一急起来,顾不了许多,一口便咬下去了。但之所以最后能杀了那厮的功劳,却还是全在主公的身上。是主公临危不惧,虽然负伤,越发勇武。要、要不然,怕臣的小命也就要交代在当时了。”
室内虽暖和,邓舍解开衣服,却还是有些冷意。
王夫人伸出手来,帮他重新把衣服穿好,说道:“却是一向来,没有听过殿下提及,原来与叔叔还有过这样一段故事。叔叔,你对殿下既有救命之恩,妾身便给你端杯酒,也好为殿下谢一谢你,可好么?”
赵过忙起身,拘谨地说道:“臣何德何能,不敢劳娘子端酒。遍数往昔战事,要说起来,还是主公救臣的次数更多。”他尽管推辞,王夫人不肯答应,自管自斟了杯酒,端捧与他。
邓舍笑道:“今天家宴,不论主臣。阿过,这是你嫂子的心意,便饮了吧。”
赵过推辞不得,无奈,只好惶恐不安地把酒喝下。
邓舍又悠然说道:“不瞒你们说,近些日子里,我常常夜半醒来,思及往事,恍然一梦。想当初,战场厮杀,朝不保夕。现如今,坐拥数省。当初察罕兵威之盛,我数股联军与敌,犹且不是对手。到现在,我孤军奋战,居然能勉强与之平局。,阿过,当日厮杀疆场的时候,你却有没有想过,咱们竟也能有今日!”
赵过道:“主公龙凤之姿,自幼便不同凡响。臣、臣小时候就知道,主公绝非池中之物。今天的局面,臣、臣以前是没有想过的。不过细细想来,以主公的雄才,能崛起自草莽,起坐有数省,却也是意料中事。”
“哈哈。好你个赵过,也学会阿谀拍马了!”
笑了一阵,邓舍又给赵过等人把杯子填满,不再回忆往事,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