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援军两分。张歹儿赴援益都,对逼走察罕立有大功,其军虽少,似亦可独得一分。另外一分,文平章所部与水师刘杨可共得之。”
“‘益都御敌,李、毕、郭、刘诸将’?”李和尚诧异说道,“李,当为俺。毕,当为老毕。郭,当为郭从龙。刘,是谁?”
“刘果。”
“刘果有何功劳?他是刘珪的什么来着?族弟对吧?刘珪济南之乱,害我军大败。刘果虽助守益都,寸功未立。他凭什么也得赏赐?”不但李和尚茫然不解,毕千牛等也是莫名其妙。
洪继勋面色不动,徐徐说道:“此战,山东旧军损失惨重。察罕才退,不可不防其生乱。故此,吾以为刘果虽无大功,好比马骨,赏之,可抚山东旧军之心。”向邓舍拜了拜,说道,“此为臣之愚意,是否可行。全凭主公裁断。”
邓舍只是笑,不给以评价,道:“先生文武分功的依据,言之有理。不过,老李的意见也不为错。估计此战的伤亡,怕不下数万。赏赐若薄,怕难免失先生‘酬功从平’之意。这样吧,文四武六。
“察罕来势汹汹,我山东诸军固然劳苦功高,海东援军却也是战功卓著。正如先生言道,如张歹儿,率部急行数百里,破敌伏、援益都,功劳甚大。文平章分兵两路,虚实结合,败华山之贼,会赵过之军,也是功劳极大的。单以将校受赏,似也不可独重山东。
“老李,你是为兼任有行枢密院院之官,具体该怎么酬赏,待各军把功劳簿递上后,你可配合文平章,拟出个名单与我。可好?”
“臣遵命。”
“就先这样吧!”不知为何,邓舍忽然像是有了心事,本该细细讨论的事宜,三两句交代出去,也不等诸人告退,自顾自起身,入了后堂。
洪继勋等分别散去。毕千牛却没走。他的身份较之诸人不同,与邓舍更亲密点。现虽任一衙的长官,与邓舍*时,仍然好比当日担任亲兵队长。他追着邓舍,也来到后堂,见邓舍正在来回踱步,如有所思。
他问道:“主公,在想什么?”
邓舍默然不语。
毕千牛猜道:“可为姬、章、鞠?”他瞧了瞧邓舍的面色,说道,“先前,洪先生问及臣等此战为谁而打的时候。臣也注意到了,姬宗周、章渝两人颇有些小动作。鞠胜又主动把洪先生的话引走。
“主公可是在为此而担忧山东降臣的心意么?”
姬宗周明智有余,为人圆滑。他之所以拽住章渝,只不过是因为他不知道邓舍的心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