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抢了杨万虎的首级与尸身回来。邓舍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与阿虎感情好。但是这不过是察罕老匹夫在用诈,何必如此失态?”
“主公?”
“刘珪的人头不假。”邓舍心知,益都城里认识刘珪的人太多了,骗是骗不住的,与其不承认,不如顺其自然,他接着说道,“但是,陈猱头与阿过、阿虎的脑袋,却未必是真。我且问你,如若他三人是真,察罕为何不把他们的脑袋与刘珪的人头放到一起?隔那么远,谁看的清楚!此计为:虚虚实实。兵家常用的故技罢了。”
洪继勋颔首,道:“不错。济南城或已失陷。然而泰安陈猱头,所部万众一心,城池必然还在。只要有泰安在,察罕就不能后顾无忧。并且,既然察罕用诈,伪杀赵过、杨万虎,就说明赵将军与杨万虎定然也还在。只要他们也还在,王保保纵得济南,亦难与察罕会师。如此,则我城中或许会因此有些危险,却不致十万火急。”
他与邓舍一唱一和,安稳士心。
邓舍道:“续平章、从龙突围成功,我海东援军指日可待!且济阳还有佟生养数千女真骑兵。察罕为何百般用诈?正说明他已快要山穷水尽!诸公,我益都虽险,却依旧稳如磐石。何惧之有?”
他侃侃而谈,诸人连连点头,紧张的压力稍微得到缓解。寒风浸入铠甲,冻得邓舍遍体冰凉。没人发现,从登上城头起,他连咳嗽都忘记了。那地道退敌与崩陷察罕土山的胜利喜悦,早不复存在。
“虚虚实实,兵家常用故伎。”邓舍刚才的这一句,表面上说的似乎是察罕用真假人头来动摇益都军心。实则他想到的,却是察罕用来骗取济南的计策,可不也就是他数月前,用来骗取益都的故伎么?
他心中真正的所思,也许只有洪继勋才能猜出。
济南一丢,就算真如他们的推测,赵过与杨万虎都还在。但是,就凭他们,能挡得住王保保么?而且,究竟赵过与杨万虎是否真的还在,别看邓舍与洪继勋话说的斩钉截铁,其实他们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那三个人头,究竟是真是假?
邓舍与洪继勋猜对了,那三个人头的确是假。邓舍推测的济南城池失陷的经过,也大差不差。便在前天下午,察罕遣派去济南的人,绕着城池,告诉城内,益都失陷、东南沿海失陷。虽无邓舍的去向,却有东南郡县,比如莱州等地守将的首级。也正如邓舍所料,果然因此造成了城内的军心不稳。
不过邓舍却猜错了一点,献城的不是刘珪,而是刘珪被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