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骑士的骑术再高超,速度也不免会有所下降。高延世十成的力气拿出来,弥补了马速下降带来的危险,一杆乌槊舞的滴水不进。远远近近射过来的箭矢,没有百数,也得有数十,硬是穿不透他的遮挡。除了护住自身,更有余力护住坐骑。
有元军士卒不开眼挡住路的,他二话不说,一槊打过去,扫在马下。后边的勇士撵上,掣身弯腰,补上一刀。再后边的勇士又跟上来,负责割头。这勾当他们不知已经在战场上经历过多少回了,一个个配合得当,便如行云流水。那胡军副千户的三两亲兵,见他渐驰渐近,急忙走马来截。
这几个亲兵穿的盔甲较厚,高延世侧身避开刺来的长枪,挥起马槊把其中一个挑飞地上。急催马赶上,马蹄践踏,将之踩死。同时左手后撤,抓住又从侧后方刺来的一柄矛戈,向前猛拉,那矛戈手攥的也紧,竟然被他从马上腾空拽起。
要说这亲兵也着实悍不畏死。人在空中,紧抓着戈矛柄,兀自不肯撒手,还有空腾出手去拉腰边马刀。他离高延世有一个矛戈柄的长度,大约一两米,马刀肯定砍不着,大约打算抽出来,投掷过去砸高延世的。
高延世瞧也不瞧一眼,另一支手握住槊柄,从左边肋侧斜斜向后捣出,正撞在这人的胸前,当啷一声响,打破了护心镜。那人凌空喷出一口鲜血,未及惨叫出声,高延世挑着他的左手再度向后发力,矛戈柄又端端正正击打在了他的前胸。两下重击,那人吃受不起,萎靡手软,掉落地面。随即,人头被驰奔接来的勇士割走。
这段话讲来话长,其实电光火石。
剩下一个那副千户的亲兵转马就走。高延世岂能容他来去如意?放下乌槊,再取长弓,因那人着重甲,脖子、后背都护得严严实实,所以第一箭射其坐骑,把他颠倒下来。掉落地上,脸露在上,第二箭中其咽喉。
那人捂住脖子,欲待拔箭,又不敢。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铠甲,连带满手满脸,双目惊骇,嚯嚯叫着,挣扎了两下,就此死去。
看这三人,在高延世手中死的轻轻巧巧,却在胡安之军中皆素有勇悍名号的。一下子,胡军大惊。那副千户能做到这个位置,靠的不是勇猛,而是治军有方。见势不妙,急策马奔逃。余下七八个亲兵蜂拥扈卫。
“哪里走?”
十余勇敢散在左右,为高延世遮掩敌人攻击。枪林箭雨下、人喊马嘶中,高延世镇定自若,开红弓,用破甲箭,箭如连珠,层层人群里穿透而过,继而连三,射落那副千户的多个亲兵。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