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溢,惜字如金。饱读诗书,谦谦君子。此一位必为李溢李守谦先生。”李溢叉手作揖,道:“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邓海东。吾也不才,今能有幸见到燕王,与殿下相会海上,幸甚幸甚!”
“益都国氏,世宦书香。累有清名,美誉共传。这位老先生,肯定就是国用安国邦杰先生了。”
国用安惶恐不已,二度跪拜,道:“燕王威名,遍于宇内。天下士子,交口称颂。海内豪杰,奔走归之。用安,益都布衣,今能得见殿下,已属望外之求,‘清名美誉’,实不敢当。惶恐惶恐。”
“哈哈。老先生太也多礼,快快请起来罢。诸位,海上风大,且随我入舱内一叙。”
临入船舱,邓舍瞅了眼停在不远处的水师大船,微微皱了眉头,低声吩咐侍从两句。那侍从自去传命,叫那船只开的远点,莫要停靠左近。那船只太过显眼,若叫有心人看见,说不得会走漏了风声。
一点儿不错,邓舍此次前来益都沿海,本微服出行。辽西那边的战事,尽管竖起的有邓字帅旗,实则不过是个幌子。正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者是也。邓舍这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舞起辽西之剑,其意方好落在益都。
诸人入得船舱,分别落座。
相比鞠胜几个,颜之希与邓舍算是熟人了。他首先开口,说道:“殿下白龙鱼服,不吝危险,亲又泛舟远来,胆气之豪迈,着实令在下钦佩。”
渤海海峡如今全是邓舍水师的天下,他泛舟而来,又有何险?不过话说回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为了图谋益都,邓舍加上这回,先后两次亲身入鲁,若论胆气之壮,颜之希夸的也不为错。
邓舍微微一笑,心想:“干大事怎能惜身?”他这个想法,却与鞠胜曾经对颜之希讲过的话,一模一样。侍从们奉上茶水,邓舍殷勤劝茶,寒暄过后,言归正题,他问道:“从我上次走,至今已有半月。益都地方的情形怎样?可有没有什么变化不同?”
“殿下的雄师,在辽西捷报频传。应田丰的催促与殿下的谕令,王士诚已然于五日前召集诸将,点齐三军,并于两日前,派遣出了先锋部队,开往河间府方向。这个消息,殿下应该已经知晓。”
邓舍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二度重来益都,原因之所在,正因王士诚已然开始出军。
“此次出军,王士诚本想以续继祖为帅,因了姬宗周等幕僚大臣的劝说,改而决定亲自出马。”
姬宗周劝王士诚亲征的说辞是:北伐大都,实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