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可以向您讲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颜之希讲的看似套话,行之则难。
邓舍再起身来,端端正正向颜之希行了一礼,道:“我一定会像老先生说的这样,更加努力地去做。”
“在下有句冒昧的话,想请问燕王。”
“老先生请说。”
“千金之子,不下垂堂。您有着尊贵的身份,却冒着危险来到益都。假如在下没有猜错,燕王或许别有所图?”
邓舍心头一跳,道:“我来益都,纯为助剿倭寇。老先生何以言我别有所图?我不明白。”
颜之希笑了笑,道:“燕王骗得了士诚,却骗不了在下。”
罗国器道:“老先生何处此言?我家主公来益都,不是为了助益都剿倭,又能是为什么?。”
邓舍哈哈一笑,打断了罗国器的话,道:“老先生既然看出来了,咱们也不必隐瞒。正如老先生所说,我的确另有一事要做。稍过些时日,待道路打探清楚,我即会动身前去安丰,面陛谢恩。”
“燕王当在下三岁孩童么?此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邓舍愕然,抚掌,说道:“老先生真有慧眼!面陛谢恩确为明修栈道,实际我另有所图。实不相瞒,主公命我攻取大都,我自忖单以我海东之力,怕不足够。故此,来益都,顺便与扫地王商议,若能两路出军,把握就会大一些。”
说到这里,邓舍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此事诚为机密,今日告之老先生,且不可与外人言。以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颜之希放声大笑,道:“燕王,燕王!你欲图谋山东,如今街头巷尾,妇孺皆知。还用的着如此隐瞒么?”
邓舍大惊失色。罗国器猛然起身,开口就要叫侍立堂外的毕千牛进来。邓舍回手摸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需留不得此人!”
他与颜之希见面才不足半天,颜之希再交浅言深,短时间内也难以化解邓舍的戒备。若是因颜之希的一拜以及单纯凭他话中投靠的意思,邓舍就对他开诚布公的话,邓舍也就不是邓舍了。
见邓舍仓急拔剑,颜之希倒是不慌不忙。他冷笑道:“一言不合,即拔剑相向。请问燕王,您的礼贤下士就是这样的么?”
邓舍久经大事,方才只不过是促不及备,片刻功夫即镇定下来。他转惊为笑,佯笑道:“老先生的话,吓煞人也!何必以此相戏?”
嘡啷一声,拔出短剑。他握住剑柄,左手托刃,感慨地说道:“此剑,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