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轻身冒险,来你益都地方的原因!腐儒!不知感恩,反而夹缠不清。三岁的小孩子也要比你更知道礼节!不为人子!”
田家烈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王士诚羡慕地称赞道:“好男儿!”
杨万虎话音未落。那边厢应声站起一人,面黑如沉铁,须如猬毛磔,翻起一双怪眼,怒道:“哪里的小子,竟敢如此无礼!当着我家主公的面,大呼小叫。难道以为我益都无人么?”嘡啷一声,拔出半截宝剑。
“汝是谁?”
“某,益都泰安元帅陈猱头是也。”
杨万虎更不答话,跳出席外,扯出短刀,道:“且来相斗。”陈猱头宝剑出鞘,一脚踢翻案几,两三步奔至近前,便要大打出手。左右两侧,海东佟生养、郭从龙、刘杨等,益都刘珪、王达儿、高延世等,亦纷纷起身,摸刀拔剑,眼见一场混战将起。
海东与益都都是基业草创不久,诸将野性未驯,一言不和,即逞强斗勇,实属家常便饭,并不奇怪。王夫人并及诸侍女、歌舞姬,无不花容失色。邓舍与王士诚同声喝斥,一个道:“休得放肆!”一个说:“莫要惊动贵客。”
杨万虎当即收刃,转身回去席上。陈猱头兀自愤恨恨,不肯罢休。邓舍笑道:“泰安陈将军,人号石敢当。我闻名已久,今日终得见真容。将军,勇士也,既见勇士,不可无酒。来,来,来,我敬将军一杯。”
陈猱头这才收起宝剑,插入鞘中,与邓舍碰了一杯,自回座位去了。其余诸将也随之自安其位。王士诚再三目视杨万虎,赞不绝口,道:“忠勇之士。”邓舍道:“何如大王麾下?*帅勇猛绝伦,堪为虎将。”
王士诚哈哈大笑,拍了拍手,吩咐侍女们清理地面,整顿宴席,女乐调弦,歌舞并作,叫诸人继续饮酒。
王士诚问道:“适才,贵省的罗参政讲到,燕王此来,尚有一桩大事要与吾商议?不知何事?愿闻其详。”邓舍有些为难,道:“此事关系到主公圣旨。酒宴上人多口杂,在这里说,怕不机密。”
王士诚睥睨堂下,道:“来参加赴宴的,不是吾的心腹,便是燕王的亲信。何来人多口杂,怕不机密一说?燕王请讲。”
邓舍踌躇片刻,勉为其难,说道:“非为它事,主公命我图谋大都。”王士诚正在饮酒,一口没咽下去,险些喷了出来。他抓住邓舍的衣襟,不敢置信似的,吃吃问道:“图,,图谋大都?”
“正是。”
王士诚瞪着眼,目不转睛地瞅邓舍,似乎想要从他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