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碗,他面不改色。俺却也不蠢,当即晓得遇到了对手。你却不知,说时迟那时快,”
“来的谁人?”
“来的谁人?你又没听俺说话么?俺说多少遍了,来了那贼厮鸟,”
王夫人从没说过脏话,当下顾不得,追问道:“那贼厮鸟是谁?”
“那贼厮鸟是谁?”王士诚酒劲冲头,猛地想不起来。他睁大了眼,往帷幕顶上看,呆了片刻,反应过来,道,“叫做甚么刘杨的。这贼厮鸟也难怪海量,极其膘肥体壮。肚子那么大,能不海量么?你却不知,说来好笑。他与老田拼酒,两个人站在一处,一高一低,一胖一瘦,哇哈哈,笑煞俺也。对了,这叫什么来着?娘子。,相什么成什么的。”
“相映成趣。”
“对,对,对。娘子真乃女秀才也。”王士诚爬起来,装模作样作了个揖,道,“娘子学富十大车,女儿不让汉子,为夫钦佩。”所谓“学富十大车”,学富五车也。所谓“女儿不让汉子”,巾帼不让须眉也。
王夫人听闻来的不是邓舍,没了兴致,懒得与他纠正,恹恹地歪倒一边。
时值六月,虽已半夜,天气依然燥热。王夫人没穿太多,带个水红的肚兜,只用软巾虚虚搭在腹上。她身量苗条,肤色虽有些微黑,然而细润柔滑。这会儿,她侧身而卧,露出半截的肩膀,展着两条光生生的秀腿,从王士诚的角度正可瞧见她的*,不大,翘立着,一手刚好握住。
王士诚兴致勃发,仗着酒勇,欲待近前。
王夫人伸手把他推开,蹙起娥眉,道:“日来蹴鞠,扭了腰。奴且去把侍婢叫过来,陪寝夫君吧。”自顾下了床,换了侍婢过来,一夜无话。次日起来,王夫人把那床上的床褥凉席,悉数换了一遍,又用邓舍送她的好香,熏染室内,把昨夜王士诚留下的气息驱散了一干二净。
前方沙场交战,消息时入后院。
随着每日传来消息的不同,王夫人的心情阴晴不定。海东水师的确强盛,但是倭寇的实力也相当的强横。刘杨依照益都的要求,总计率了四十艘战舰,一千三百名水卒。连日来,与倭寇大小十余战,胜负参半。
他们交战的战场大半在远海,常常一场战斗,绕好几个大大的圈子。益都的海船速度慢,压根儿跟不上。有时候,海东获胜,拉几条倭寇的船只返航。有时候,倭寇获胜,每逢此时,海东返航的船只便会少上几条。
人在挂念某件事之时,时间就会过的飞快。
不知不觉,又是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