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并且让百姓明白了‘今日助人,日后人必助之’的道理,乐于助人,救它人之急,如救自家之火。实有敦睦风俗,教化百姓之功。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邓舍笑了笑,道:“先生谬赞,愧不敢当。正如先生之言,这合作社首重组织管理,若无行省与地方的上下一心,政策再好也难有收效。朴大人,你平日的督办协调,种种操劳辛苦,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好生做。我不会忘记的。”
朴献忠闻听此言,又是欢喜,又是激动。
他以降官之身,居行省之内,眼见连高丽王都成了邓舍的俘虏,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海东行省即将要开始施行南官北调的政策,他亦有所耳闻。谁都可以看的出来,这定然是邓舍要开始大刀阔斧裁汰前高丽旧官的一个前奏。联系到他自己的身份,在这鼎革之际,要说他没有点惶恐、对未来的不安,显然是不可能的。虽不至茶饭不思,却也是常常夜半惊醒,深为之忧。
此时骤然闻听邓舍此言,虽然轻描淡写的几句,然而分量很重,他怎能不欢喜激动?顿时减轻了他的忧虑担心。顾不得骑在马上,他翻身下来,跪倒路边,连连叩首,道:“丞相的英明,世所罕见。蒙丞相不弃,卑臣尽管愚钝,不堪大用,亦愿任丞相驱使,必竭尽全能,以效犬马之劳。”
邓舍勒住坐骑,示意侍从把他扶起,笑道:“朴提举何必行此大礼?你的忠心耿耿,我都知道。
“年前洪彦博来我平壤,数次遣人约见提举。提举闭门不纳,言道:‘今阁下为丽王出使海东,是为公事。你我虽有昔日的情分,却是私交。吾虽浅薄,未尝有闻为大臣者,因私而废公者也。相见不如不见。’竟终不与之见面。
“我听说之后,很高兴。不是为你不见洪彦博而高兴,而是为你知道不可因私废公而高兴。当日我就对姚先生说过,你有古大臣之风。哈哈,快起来吧。”
朴献忠从地上爬起来。他刚才叩头的时候,把帽子碰歪了,因为太激动的关系,他没有发觉,就这么歪着帽子坐回了马上。左右随从看见,很多偷笑的。邓舍勒马过去,亲手为他扶正,拍了拍他的手臂,问道:“听说你有三个儿子,长子现为我宿卫,次子与三子呢?”
“臣有三子二女。次子在婆娑路昌城府,现任知事。幼子年未弱冠,随卑臣在家读书。”
“昌城府?”
“是。这本来是卑臣的长子的差事,后来,奉丞相之命,卑臣之长子被选入宿卫。当时丞相有个命令,凡入质子营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