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你可与陈将军一起动身,路上多打旗帜,务必做出主力的架势。”
邓舍在历次的作战中,虚张声势过很多回,部下们对此皆熟门熟路。一千五百人加上陈牌子的近两千人,总共三千多人。多的不敢说,装出一两万人的声势还是轻轻松松的。
“待陈将军打下尖山寨后,尔部可继续向前佯动。安抚上都军心的任务依然不变。”
那将校躬身接令,道:“诺。末将誓不辱命。”
堂外的风吹进来,凉爽宜人,卷动诸将的披风以及兜鍪上的红缨,纷飞翩翩舞,飒飒作响。安丰朝廷如前宋一样尚赤,以火为德。诸将的披风、包括挂在刀剑柄上的垂布,并及插在堂外院中的旗帜也全是红色的。
这会儿,才雨停不久。天是青色的,院中的树木郁郁葱葱。万绿丛中一点红,越发映衬的这红色耀眼夺目。
唯独洪继勋一袭白衣,白衣飘飘,他在堂上踱了两步,道:“一路偏师,断后接应。一路奇兵,佯动招摇。有此两路,则我主力可放心大胆地出击了。以数千之精锐,强渡滦河,奔袭察罕脑儿。”
这是海东早就制定好的战略计划。
不管先发制人,抑或后发制人,打兴和肯定不行,那是孛罗的主力所在。打宜兴州也不行,那里左有兴和,右有大宁,后有大都,海东若用一支孤军前去扑袭,与自寻死路没甚么区别。只有打察罕脑儿。
雷帖木儿不花迈步出列,首先请战,道:“末将愿以本部为前锋,誓不辱丞相之命,必将我军之旗联插入鞑子之帅营。”
数日前,他得了邓舍赠给的一副旗联,当时就发誓必要将之插入孛罗的帅营。虽然孛罗帖木儿肯定不在察罕脑儿,但据情报,察罕脑儿的守将名叫竹贞,乃是孛罗的左膀右臂,能把帅旗插入他的营中,也算是稍报前仇了。故而,他有此一言。
竹贞,蒙古人。至正十八年,刘福通打汴梁,当时汴梁的守将就是竹贞。他见刘福通势大,不战而逃,弃城远遁。汴梁遂为宋政权的都城,直到去年被察罕攻破。邓舍、雷帖木儿不花等当年虽未曾经历过汴梁一战,可因为同属皇宋臣子的关系,对竹贞并不陌生。
“竹贞虽有汴梁之遁,然不能因此就断定他没有勇气。他久经沙场,我后来听闻,年前的丰州一战,攻破东胜州的就是竹贞。王士诚、续继祖先后在他的手下吃过败仗。此人诚为骁悍,不可轻视。
“察罕脑儿现有他驻军近万。单雷元帅一部怕力不能支,且长途奔袭,首在快速。雷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