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儿,顶呱呱,没的说!,哎哟,瞧您腰上的这坠子,玛瑙红?不愧南边大地方来的,这么好的成色,俺多少年没见过了!对不住,实在见猎心喜,借俺看上两眼行么?”
李首生大大方方,摘下坠子,递给了他。
玛乐格举在眼前,透过光儿,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赞不绝口,道:“小彼得,教你一个乖,记住了,这玩意儿,全靠中间这一点红。没这点红,分文不值;有了这点红,听说过‘价值连城’么?李官人,俺小地方人物,眼光肯定不及您,您说,俺说的对么?”
奉承人有讲究,不是一味的溜须拍马,要能讲出个好来,大帽子带人头上,迷汤灌下去,滋味就另一回事儿了,这就是真真正正地拍到马屁股上了。
李首生虽晓得他在奉承,难免高兴,笑了笑,点头称是,说道:“掌柜的眼光不错,说的很对。”
“承您夸奖,赶明儿俺出门,有的吹了。东门外卖小首饰的李老头,总不服气俺。他再敢给俺吹胡子瞪眼,俺就告诉他,李官人都这么夸俺!说俺眼光好,你比得上李官人么?哈哈,叫俺也狐假虎威一回。,好嘞,这坠子还给您呐,俺粗手粗脚,弄出个毛病,一座酒肆都赔不起!”
李首生将坠子重新戴在身上,玛乐格上下打量,连声叹气。
李首生奇怪,问道:“怎么?”
“配,太配了!这坠子一挂,简直就是个画龙点睛。看这衣服,看这坠子,再看您这人,真不知道,到底衣服配了人呢?还是人衬了衣服?前几天,俺听人说三分,有一句话,‘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李官人,您老人家就是人中吕布。”
听着个黄头发、绿眼睛、花白胡须的色目人满口汉话,大拍马屁,感觉自然不同。李首生笑吟吟,随着他上到二楼。玛乐格停在一处雅间外,躬了身,道:“您老人家的贵客,就在这里边了。等了好一会儿了。您老忙着,俺下去给您招呼酒菜。,还是老三样?”
“菜不变,酒就不必了。”
“好嘞,海螺丝、河西肺、撒速汤,各一份儿,再来两碗香喷喷、十分足的马乞面。,您老请入座,稍等即来。”西域人好食牛、羊肉,这几样菜都是西域菜,风味不错,李首生每次来,必点的。
玛乐格踹了小彼得一脚,拱着手倒着身子退了两步,转身自下楼去了。
待他们身影消失楼梯口,李首生掀起帘子,推开门,步入室内。雅间内,坐了一人,看他进来,起身迎接。只见这人,布袍子,软头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