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方便他以后的工作。
王宗哲胁肩累足,诺诺唯唯,随毕千牛去了。
堂内只剩下邓舍、洪继勋二人。
洪继勋寻思片刻,道:“杀了也好。主公昨日的祭文,不日必将传遍海东。只一个清华馆内数十士子,便有一个尹权做出这般的反应,可以料想,海东千万儒生要闻听了,会闹成什么样子。杀个人,立立威,料来敢出头的就少了。”
邓舍余怒未息,负手下堂,来回踱步:“给他定个罪,,不要与祭文内容有关。也不要与辱我有关,可从品行、道德、殴打崔备、妄议政事上做文章。”
“殴打儒生,斯文扫地。目无君父,大逆不道。勾结奸细,意图作乱。”
“勾结奸细?”
邓舍随即明白,这是诬告之词。他点了点头,道:“甚好。就这么定。,先生说勾结奸细,那张德裕随从的事儿,查清楚了?”
“臣来,即为此事。”
洪继勋其实倒是有心接着再说几句有关士子们的事儿,不过他晓得这会儿并非良时,乐得暂且岔开话题,放下折扇,欲待开口。
邓舍挥手止住,道:“且慢。”他往堂后看去,道,“阿奴,你先出去。”却是突然想起了罗官奴还躲在屏风后边,他一向谨慎小心,凡涉及军国大事,从不使女子闻之。
半晌没动静,邓舍奇怪,转了过去,看见罗官奴小脸儿煞白,手揪着衣襟,坐在地上。她瞧见邓舍,双目一红,险些哭出声来,显然是被他刚才的雷霆一怒给吓住了。她浑身颤抖,想拉住邓舍,又胆怯害怕,颤声道:“爹爹,你莫生气,奴奴好怕。”
邓舍哭笑不得,怒气不翼而飞,拍了拍手,叫进来两个侍女,吩咐扶着她退了出去。
“倒叫先生见笑了。”
“小儿女情态,流露自然。有何可笑之处?何止主公,我见犹怜。”
两人对视一笑,堂上气氛为之一松。侍女清理走地上茶碗的碎片,重新奉上茶水。邓舍落座,道:“先生请说吧,那张德裕的随从,究竟见没见着高丽的使者?照看迎宾馆的那个都事怎么说的?”
“那随从名叫刘旦,见没见过高丽的使者现在还不知道。臣昨夜叫来负责迎宾馆、接待张德裕的那个都事,询问再三,他一问三不知。倒是另外有两个看门的吏卒,对刘旦有些印象,这几日里,此人的确多次出入。
“他每次都是随着张德裕一起出去,可张德裕回来,常常不见他跟着回来。这两个吏卒隶属通政司,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