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催促得很紧,明年开春万万不行。这么着,本官代左丞大人答应你,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沙刘二不来,高大人就得回盖州。”
“大雪刚停,天寒地冻的,路上不好走。”
“二十天。”
“二十天?”邓舍皱着眉,掐算半晌,为难地道,“尊使常在军中,并非寻常纸上谈兵的腐儒可比,肯定知道,几万军队的转移,不是儿戏,总得给他些时间。催促得急了,我怕,会不会引起他的疑心?”
“一个月。”
“尊使,”
别里虎台怫然不乐,道:“邓将军,不必多讲!最多一个月。”
“好吧。但有一点,沙刘二军卒精悍,我必须全力以赴。辽左这边,一动上手,广宁潘诚哪儿?”
“你放心,一个月内,担保潘诚没空管你。”
一个月的休整时间肯定不够,够的话,别里虎台也不会给他。聊胜于无罢,邓舍不再要求。高家奴实在出乎意料,打乱了他既定的计划。好在他向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来打辽阳前,备下的有第二条应对。
别里虎台来的隐秘,除了信使、毕千牛等寥寥数人,无人知晓;走的同样隐秘。邓舍挑了两大箱宝物,一箱送他,一箱送搠思监。随意陪着吃了些饭食,别里虎台引了伴当,连夜离开了辽阳。
没空儿接着宴席,邓舍把那信使叫来。
“信物交回来了么?”
“已经交给毕将军。”
“送信之事,与外人说过么?”
“不曾。”
“高家奴在鞑子营中,你知道么?”
“回将军,搠思监看管甚严,小人没机会接触外边,委实不知。”那信使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向邓舍请罪,“失职之罪,请将军处罚。”
两次送信的人,都是这个信使。第一封信为手书,与送给奇氏的信一样,洪继勋找人写的,没盖双城总管府的大印;写信之人早已处死。第二封为口信,这个信使口传送达。两次的信物,皆为奇氏的回信。
邓舍看了他良久,森严说道:“没有机会接触外边是理由么?”毕千牛二话不说,拽起信使,拖拉出去,寻处僻静角落,手起刀落,砍了他的脑袋。
毕千牛回来复命,邓舍问道:“关夫人送走了么?”
“下午出的城。”
邓舍沉默了一会儿,道:“战乱才息,路上很不太平。挑几个得力的亲兵,也去送送,务必要太太平平地送到平壤。”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