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送出消息。”
邓舍皱了眉,细作没办法,胡忠怎么就有办法混入苦力?端为了得。
“咱们的弟兄呢?”
“赵将军得知后,立即遣派了游骑往辽阳打探,警戒太严,没法儿靠近。早先投入柳大清、胡忠营中的弟兄,是生是死,情况不明。”
柳、胡诸人所部,打盖州前,有部分双城军马扮作丁壮入其军中。数目不多,几场仗打下来,还剩的有两三千人。邓舍并不担忧他们的生死,知道他们来自双城的,仅限柳、胡这些上层,他们或死或逃,关铎无从知晓,不会杀他们的。
他负手踱步,道:“你回去后,告诉赵过,务必要与他们搭上线。给他三天的时间,来办这件事儿。”
“是。”
“广宁、沈阳有无异动?”
“小人来得仓促,沈阳不知道,但广宁没有动静。关平章消息封锁的好,要不是胡将军逃到了盖州,赵将军怕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早。”
邓舍点点头,道:“路上雪大,你辛苦了,下去休息会儿。事关紧急,没办法叫你休息太长时间,两个时辰后,你就起身回去。我有封密信,等下会有人交给你。记住,只给赵将军一个人看。”
那信使应诺而出。
风雪堂外,邓舍时而沉思,时而抬头观望地图,他负在身后的手,提着刀鞘,下意识地敲打地面。当、当、当,刀鞘碰触青砖,发出的声响沉闷、单调。堂内的亲兵们,一个个闭嘴无声。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邓舍一下子措手不及。
柳大清、胡忠,他埋伏在辽阳城中的内线,就这么忽然没了。两万多的杂牌,如果运用得当,很强大的一股力量;如今,他却用不成了。他深知关铎的手段,也许一个月,要不了两个月,这两万多人,就会被他彻底地消化。
此消彼长。
舒心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原以为残兵败将的辽阳,一日间,再度成了严重威胁。该怎么办呢?邓舍没有成算,但他知道,他的计划必须提前了。绝对不能给关铎充分的时间,要打乱他的步骤,把祸害捏死在胎中。
一个又一个的办法,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有的可行,有的不可行。他反复斟酌,再三思量。堂中的火盆,盛满了木炭,劈劈啪啪地燃烧着;热气腾腾,寒气入不进来。他转回案前坐下,些许的雪片,随风拂入室内,还没落下,就融化了。
第一个办法,多派快马,驰往辽东,把辽阳生变的情况,公布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