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鹤唳、草木皆兵”,军中的士气有些浮躁了。
“怎么应对?”
打仗,打的就是一个士气。邓舍略一沉吟,道:“叫河光秀部的阉人,出去骂阵。”
这时,天色薄亮,头顶彤云密布,城上城下千军万马对峙。一二百个阉人蜂拥而出,尖利的嗓子嚷起异国的汉话,南腔北调、荒腔走板,骂的一塌糊涂。
两三个尤没羞耻的,骂得兴起,不顾天冷,索性扒了裤子,露出光光的屁股、与萎缩蚯蚓般的下体,指着比划大叫:“尔等鞑子,便如此物;没了*,只会打鼓!”又有叫道:“海青、海青,打了蛋、没蛋清!”
红巾轰笑,元军气挫。见邓舍点头表达满意,河光秀沾沾自喜,大声为部属打气。他要非顾及万户的身上,怕不早出了阵,亲自上场。
十余骑快马,由北而来。风吹得来人鼻头通红,未及军前,翻身下马,他们打着小旗,出示毛居敬的信物,被士卒带到邓舍面前。
“报大将军,毛帅派小人等前来通信。”
“讲来。”
“五更整点,我部拔营起寨;如今先锋已将抵海州巡检司城下,毛帅命小人告之大将军,约以两日为期、至多三日,必克海州,擒左李,杀叛军。”
“回去告诉毛帅,请他放心。三日内,盖州鞑子一个也出不了城。”
“是!”
“本将在此,预先恭祝毛帅,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那信使勾着头,偷偷左顾右盼,犹犹豫豫的,不肯立走。邓舍听弦歌、知雅意,微微一笑:“毛帅还有别的命令么?”
“大将军也许不知,我部中有郑三宝将军的弟弟也在,有封家书,需得面呈郑将军。”
所谓弟弟,不过托词。邓舍哈哈一笑,道:“郑将军与许人、李靖两位将军,同在右翼我部赵过军中,你却来错地方了。”
原来,郑三宝气不得邓舍偏向,也自知在他中军起不到作用,反正已经到了城下,不怕邓舍再撂挑子,干脆与方补真一起,一并去了许人军中。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人。
那信使听了,面色一红,邓舍道:“来,本将与你一道军令,派两个人引你去罢。”
招呼了毕千牛,挑两个亲兵,引了他们自去。
“将军,其中怕会有诈。”
“毛帅不过放心不下我等,怕咱不战而退,看不住高家奴。人之常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若仅是如此,倒也无妨;小人就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