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么?”
郑三宝不是傻子,邓舍言下之意,要替陈虎背黑锅,他如今地位重要,关铎岂会因此真的责罚于他?
“想用句漂亮话,就哄了老子低头?”他嗤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与你小邓无关!哼哼,陈将军,陈大将军,杀老子的的亲兵、扣老子在地牢,你威风啊,你的威风呢?现在哪儿去了!是条汉子,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就饶你这狗才一遭。”
陈虎何等样人?马贼多少年,流血不流泪,响当当的上马贼八当家;面子看的比山重,他会肯磕头?他冷冰冰道:“末将的爷爷,早死了。”
郑三宝蹭地跳起来:“你!”
邓舍面色一沉,他不满郑三宝的要求,陈虎是他叔叔,他要做陈虎的爷爷,辱人太甚。他喝道:“陈虎休得无礼!来人,”毕千牛迈步应诺,邓舍道,“藐视上官,军法何议?”
“斩!”
邓舍握紧了手,指尖攥的发白:“拖出去,砍了。”
一言既出,在场诸人无不色变。河光秀、杨万虎诸人扑倒求情,邓舍不为所动,只眼角略瞟了瞟许人、李靖、方补真。方补真愕然过后,随即冷笑,眼看着陈虎昂首转身,由毕千牛押着就要带出地牢,李靖跪倒求情,道:“将、将、将军息怒,临战盖州,阵前斩将,不、不、不好!一、一,”
许人照例帮他补足,也跪了下来,道:“一点纷争,何必如此?不如给陈将军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邓舍面色转和:“方大人以为呢?”
总不能真叫邓舍杀了陈虎,方补真瞄了郑三宝眼:“不到翻脸时候。”道:“卑职以为,正该如此。”
“郑将军以为呢?”
“哼!”
“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拉下去,军棍十七。”
邓舍请出了郑三宝,陈虎拿来给自己接风的酒宴,变成赔礼的宴席。酒宴上,陈虎没有出席,双城诸将个个面色不欢。宴席罢后,邓舍转回帅府,毕千牛鼓足勇气,趁他洗漱的空儿,道:“将军,小人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
邓舍丢下毛巾:“是说的陈将军么?”
“陈将军并无大错,即便有错,也是一心为将军、为双城。将军今日举动,不怕伤了陈将军之心,不怕伤了满军将士之心么?”
邓舍摊开手,手心处指甲刺破的伤口,血迹犹存。他道:“东牟山潘美之死,你知道叫我想起了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