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木为栅,很快就成了半圆的营形。
又搭建起来望楼、敌楼;栅栏外竖立拒马枪、洒下铁蒺藜、挖出陷马坑。一夜不停,到东方发白,营地大功告成。
行军不停,扎营至今,将士们累的不轻,留下足够的防守人员,其他的各自回帐幕休憩。邓舍也干了一晚上,手上、身上全是泥土,河光秀灰头土脸地陪在他身边,通红的眼里满是血丝,强忍着一个个的哈欠不打出来,撑着笑脸随时准备应和邓舍说话。
迎着初升的红日,邓舍微笑着,向走过他身边的将士们点头示意,偶尔见着熟人,打个招呼,笑嘻嘻对谈几句。所谓爱兵如子,不得不说,邓舍在这方面一向做的不错。
抽个空闲,他问河光秀,道:“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么?沈阳的纳哈出,有异动的没?”
河光秀打个激灵,派探马的事儿归他负责,使劲揉了揉眼,他道:“回大将军,往沈阳去的探马还没回来。就近二十里方圆内,没有鞑子的影踪。”他顿了顿,道,“不但没鞑子的影踪,老百姓也很少见。大约见要起战事,都逃了吧?”
邓舍嗯了声,方圆二十里不见鞑子影踪?有点奇怪,他不信纳哈出在辽阳没有探子,五千人马出城支援东牟山,估计纳哈出早已得知,他却迟迟不见动静,连个探马也没派来,就眼下来看,对盖州、对辽阳、对东牟山,他似乎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忒叫人捉摸不透。
邓舍的心中七上八下,想了会儿沈阳,又想到关铎。无缘无故的,突然放他出城,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边透着古怪。关铎到底想干什么?他寻思了会儿,猜测不透。他伸了个懒腰,下了决定:“待去沈阳的探马回来,了解了沈阳的具体虚实,再做决定罢。”
河光秀当上万户几个月,带兵打仗的本事没见增长,居移气、养移体的能耐一日千里,多少日子没干过苦活儿、没熬过通宵。这会儿日头渐渐升高,实在支撑不住,他萎靡不振地佝偻而立,眼巴巴瞧着邓舍,期待撵他回去睡觉。
邓舍精神好的很,浑没注意河光秀的模样,听到河边传来阵喧哗,掉头去看。见是一群士卒在岸上冲凉,人缝里看到杨万虎被他们围在中间,不知在做些甚么,不时引起阵士卒们的欢呼喝彩。
带着水气的风一吹,清凉舒爽。邓舍浑身泥土,浑着汗水,黏津津的正嫌难受,顿时来了兴趣,招呼河光秀,道:“走,老河,瞧瞧去。”
河光秀强打精神,小跑着跟在后边,人一困乏,注意力就下降,他只顾了上边,没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