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扫,看河光秀尴尬惭愧,即猜出原由。双城诸将的底细,姚好古的信中讲得一清二楚,他笑道:“守营夜战,对阵张居敬、世家宝,河万户立了大功啊。让老夫想想,不止大功,是,”
河光秀满脸通红,道:“奇功!”
“对,对,对。扬尘退敌,古之罕有。为将而能善用天时、地利者,可谓名将。了不得啊,了不得。”他夸得河光秀又激动又兴奋,话题一转,望向杨万虎,倒吸口冷气,问道,“这一位,敢是杨将军,名叫万虎的?”
杨万虎哼了声。
关铎不以他的倨傲生气,道:“久闻双城军中有一虎、一胆;一虎杨万虎,军胆张歹儿。当日邓帅奇袭双城,是你,首上城头,论功高座诸将之前;冒雨鏖战定州,又是你,十万军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好一个杨万虎,真乃邓帅之翼德也。”
这两桩事,正是杨万虎得意之笔,搔到痒处,他面色稍和,勉强抱了拳,道:“见过关帅。”朝关铎身后望了眼,问道,“我家将军没来么?”
“东牟山援军刚刚出营,邓帅正在左右司督促后续粮草。”
杨万虎点了点头,关铎笑道:“邓帅身为东路军统帅,督办辎重,正是职责所在。辽南战事将起,沈阳蠢蠢欲动,当此风云际会,杨将军,老夫问你,海青何时展翅?你这猛虎,何时显露爪牙?”
杨万虎道:“为人鹰犬,但等主人放线、开柙。”
关铎扶剑大笑,道:“好,好!老夫拭目以待,看你猛虎出柙。”
他两人一个问的含蓄,一个答的直接。潘诚在侧乜视,对关铎的暗示不以为然,心中冷笑:“小邓盘踞高丽,自成一军;他的墙角,会好撬么?”
他猜错了,关铎并无撬墙角之意,充其量,一个小小的试探。
总计二十三万红巾,沙刘二部五万余,潘诚部七万余,大多驻扎辽西、广宁等地;为参加辽南战事,他两部各回来了一万多人。关铎部六万余,加上杂牌三万余,分驻辽阳内外。剩下一万多人,留驻上都。
其中,潘诚部人马最多,战力却最低。原因有二,一来他扩军太快,新卒众多;二则他不太重视训练。或者说,他重视了,但他的治军能力有限,眼高手低,想做的,做不到,训练十分草率,军纪也差。
沙刘二部绝大多数皆为虔诚的白莲教徒,真心实意地信弥勒下世。
人一有信仰,做事就有目标。把人的一生比作道路的话,一个个的目标就是里程碑,而信仰便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