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咱们也比不了老关。拉拢不来,干脆就不拉拢;咱得不到的,他老关也休想。不管李敦儒这则消息的真假,不出三日,必通过珠帘秀等人之口,传遍军中,到那时候,不信他两人之间没有裂痕。”说到得意处,点这潘美,笑道:“要说还是咱家阿美,此计大妙。”
潘美谦虚不已,道:“叔叔过奖。所谓三人成虎,便算是假的,传的多了,假也成真。老关再想得小邓的死心塌地,怕就难了。”
潘诚哈哈大笑,想起关铎昨日约他密谈,说及高丽等事,竟有以之为筹码,逼自己在辽南让步的意思,呸了一口,道:“甚么东西!”问潘美,“老关近日鬼鬼祟祟,屡有信使出城往东,你查的怎样了?”
“孩儿虽久在辽阳,交由也算广阔,但老关狡猾的紧,有些地方一直伸不进手。只得了些风闻,似乎,”潘美顿了顿,潘诚问道:“似乎怎样?”
潘美语气凝重,道:“似乎,他在和沈阳交通来往。”
潘仁“啊”的一惊,道:“沈阳?”虽然他们和关铎达成共识,有自立的意思,却从没想过和鞑子来往。关铎款曲沈阳,意欲何为?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大惊失色,道:“老关莫非要降?”
潘诚霍然起身,转了两步,否定了潘仁的猜测,冷笑道:“他要真是降,那倒是好了。”
潘美道:“不错,老关老谋深算,绝不会自寻死路。退一万步说,即便他真有降意,刘平章第一个反对不说,只全军二十万兄弟,有几个会答应?”
沙刘二脾气倔强,性格古板,又一向不给潘美这等白莲信仰不坚的人好脸色,但他对小明王的忠贞之心,可鉴日月,称得上言行如一;又素来洁身自好,不好财色,驭下公正,有悲天悯人之心。潘美虽与他道不同,对此却也十分佩服的,所以,和对待关铎不同,尊称他一声“刘平章”。
潘仁脑子转的慢,听了潘美的话,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北伐以来,我军和鞑子苦战连连,战死的弟兄不知凡几;从军的除了白莲教徒,大半皆是求活不能的流民,同鞑子可谓血海深沉,要降,仓促间绝难做到。那老关此举,”
潘诚咬着牙,道:“还用说?”他转回坐下,用力一拍案几,道,“难怪他一力坚持打辽南,交通沈阳,不外乎为保后路。”
潘美忧心忡忡,道:“真要如此,义父大人,纳哈出,值得信任么?”潘诚半晌没说话,他没和纳哈出打过交道,无从判断。他究竟平章身份,有些才干,遇到大事,反能冷静,寻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