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来,令他措手不及。
到的那天,该如何应对?邓舍喃喃道:“该加快速度了。”府门口的人渐渐稀疏,将军们逐渐走完,方补真依然不见踪影。两三个文官儿从邓舍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穿着绯色官袍,身材不高,头小耳大,好听点,叫“耳可垂肩”,通俗点,叫“招风耳”。
军议上此人有发言,邓舍记得,正是李阿关的夫君,左右司郎中李敦儒。顾不得方补真,忙赶上几步,一拱手,道:“李大人。”
李敦儒回过头,愣了愣,点头回揖,道:“邓总管。”他身边几人都是左右司的官员,打了招呼,自行先去。李敦儒一边儿和同僚告别,一边儿脚下不停,问邓舍:“邓总管怎还没走,等人么?”
邓舍随在他身侧,边走边笑道:“上午才去李大人府上拜访,大人公务繁忙,没的见成。”
李敦儒道:“大战在即,辎重粮草需要提早预备,卑职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邓总管来卑职府上的事儿,贱内也有告之,本该登门回访,实在抽不开身。不知邓总管,有什么事儿么?”
邓舍笑道:“也没甚事儿,久仰大人书画两绝,我虽为武将,也好附庸风雅,眼前既有宝山,不能空手而回。想向大人讨幅墨宝。”
“书画双绝”,纯粹是奉承。李敦儒毕竟文人,邓舍打听出,他平素爱好不多,也就好写两个字、好画两笔画。他想缓和同李家的关系,不能不瘙其痒处。
李敦儒没甚喜色,皱了眉头,道:“总管称赞,实不敢当。卑职那点子水平,也就平时消遣,自娱自乐罢了,拿不出手的。”邓舍笑道:“大人何必谦虚?我凡认识的将军们,无不对大人的书画赞不绝口。”
李敦儒看了一眼邓舍,道:“总管既这般说,待闲了吧,卑职画好裱上,亲送总管府上。如何?”邓舍大喜,拱手道:“能得大人墨宝,喜不自胜,我提前谢过。到时我必亲自去取,顺便再答谢大人。”
李敦儒淡淡地道:“答谢倒不必了。总管年轻有为,能看的上卑职之画,那是卑职的荣幸。”潦潦作个揖,道,“总管慢走,卑职还有些事儿,先走一步。告辞。”
邓舍回礼,看他走远。李敦儒的态度,从头到尾不冷不热,可以理解为不卑不亢,但怎么看,怎么像心有芥蒂。邓舍早就想开了,努力挽回是自己的事儿,应不应自己这个情是对方的事儿,错又不在自己,笑了笑,发现已走出两条街外,毕千牛等在不远前边儿。
邓舍大步走过去,毕千牛迎上来,低声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