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种;文华国属于后一种。他痴迷官家元配,像永平达鲁花赤、刘总管老婆那种,鹤发鸡皮,征服感再强怕也下不了手。他乐此不疲,无非潜意识中,仇鞑、仇官心理作怪罢了。
邓舍理解,不代表他有兴致,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再仰头瞧了眼横匾,道:“过目不必了。养在后院,不许亏欠侮辱。”吴鹤年应命去了。
转入楼阁,换过伤药,铺开洪继勋献上的地图。他看了不下十遍,上边每一处山峰、每一条河流、每一个岛屿、城镇,早就深深印在了他的脑中。
手指顺着地图上标记的道路,他细细观看。远处营中,集合开会的糟乱,随风传入室内,被城里各种人籁一冲,变得很淡。房间里挺静,手指摩擦纸张,发出微微的声响。
占双城已经四五天了,但是对下一步的攻略方向,他却一直拿不准主意。
东、北边,无须考虑,没高丽人的势力,皆为女真之地。人口少、土地贫瘠、地势险峻、天气严寒,完全没占取的价值;南边,十几里外便是海;需要考虑的,只有西边。
究竟是西北方,还是西南方?他沉吟不能决定。
西北方的好处在,城池多为高丽这几年才占据的,控制力不强,且夺取了,给高丽造成的压力、影响不大;西南方的好处在,土地肥沃,战略位置重要,但会给高丽造成重大压力,可同时也有利下一步的发展。
风吹动窗户,吱吱呀呀。邓舍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弹动,权衡利弊,一再斟酌。个人前途、上万人的命压在他的肩膀上,无法不慎重。又拿出笔记,翻看以往记录,希望可以得到一点启发。
他没想过找文、陈诸人一起商议。并非独断专行。他是主将,得有自己的见解,否则军议一开,全听别人说,成什么样子?当然,真要是军议上,有人提出更好的建议,他也会欣然从之。
看得眼都累了,仍然无法定夺。索性推开地图,来到窗前,负手远望。
吴鹤年组织了人,将火烧过的地方,一一掩盖。城中看起来顺眼许多。街道上,千余老弱,头顶水盆,手挽饭筐,正在往城门去,给修缮城墙的壮丁们,送水送饭。沿路有轮岗士卒维持队列秩序。
远远望去,城门、城墙上下,人群如蚁,一个热火朝天的场景。
城门口的人头京观才收。黑色的血渍,深透地中,引来大批的蝇虫,嗡嗡不绝。壕沟、鹿脚之类,才修葺完毕。城门铁皮包木,新做了一个。火炮、火铳攻击过的西城墙处,聚集了不少的民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