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说法认为那一次的台风强度比普通的十二级台风还要大得多。属于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台风。”
姚根生摇了摇头,回忆起当年的情形,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当时我们部队也参加了抗击台风,吕州也有好几个地方淹了,不过没有发生大量人员伤亡的恶性事件。当时我们在部队里,都没有怎么听说过新滩溃堤的消息。后来才零零星星听到一点消息。”
“我复员以后,一直到一九七五年的时候到望港工作。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新滩这个地方我来过不少次,纪念碑这里我每年都要来一趟,以前有个年轻干部看过经常来,就对我说,是不是将这个碑重新修一下,起码有个碑的样子。不过我知道这事比较敏感,没有敢乱来。”
姚根生领包飞扬等人穿过一片棉花田,来到几棵刺槐前,在刺槐树的中间,孤零零地竖着一块非常普通的水泥墓碑,上面刻着“抗台风烈士永垂不朽”几个字样,旁边还有几列小字,写着“一九六九年八月十六日,台风袭击新滩,驻守这里的解放军某部军人宋海波、陈方明,大学生王安明、李秋萍等同志,为保护国家财产与人民安全光荣牺牲,特立碑纪念!”
墓碑虽然不大,但是周围清理得很干净。
姚根生说道:“当年的台风过去以后不久,原本驻垦的军队换防,前些年农场又转给地方管理,还清楚当年事情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当年有一百多位历史为了抗击台风在这里牺牲,这块碑应该很早就立了,农场每年也会有人过来看一看,祭扫一下,其他的活动就没有了。”
包飞扬点了点头,毕竟已经快三十年过去了,而这三十年又是变化非常大的三十年,因为工业区的发展,这里的农场也即将消失。
包飞扬抬起脚,轻轻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姚书记,这下面还埋着烈士们的遗体吗?”
姚根生想了想道:“听说是有的,应该有一部分遗体送回了家乡,还有一部分遗体根本就没有找到,剩下的都埋在这里,尤其是不少学生的。”
那个年代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学生的家庭背景复杂,当时未必有条件接回学生的遗体进行安葬。
包飞扬又问道:“那平常有没有这些军人和学生的亲人来这里祭扫?”
姚根生道:“有,但是我听说的并不多。以前还听说有人为了这事情去市里、去军分区上访的,说是国家没有给这些抗台牺牲者一个名分,没有落实烈士政策。”
包飞扬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上百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