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缘是最自然放松的状态说着话的,所以下意识的只当夜聆依就在身边,因此说着话的时候,仅仅是向上伸手指了指,以示“它”这个字指的是什么。
这之后他才意识到夜聆依看不见他如今情态,方补了一句“那卷轴,现在起,只要它打开着,我和它之间的主动权,就要归它了。”
“那等它收了呢?”主动权不主动权的根本不是重要东西,夜聆依清醒得很,现下凤惜缘的脸又不真实在她眼前,单靠一份声音,还是不能太容易的就把她哄晕了头的,
凤惜缘沉默了一瞬,最后诚实回答:“为夫的神魂意识,会被它封存。”
“哦——”夜聆依那早该出现的一声冷笑,终于冲破重重阻碍发了出来,“所以呢,是这样,你就认为我可以放心走了?”
“卷轴总不会伤主人,为夫有办法护住自己的肉身。”凤惜缘斟酌着用词在向她解释。
“嗯。”夜聆依这声应答的声调是向下的,一般来讲这意味着认同或肯定。
但是凤惜缘,是很能够清晰想象出,他家夫人在出这个淡音的同时,下颌会微微扬起来。而这一般是暴露最柔软也最危险的脖颈的动作,但是在于夜聆依的时候,这就是她情绪往彻底冰冷的方向慢慢转变,即将展露出她所有攻击性的前奏,或者说是警钟。
“这事,”凤惜缘在最不为人知的心底深处,叹了一口轻极的气,心说他这精神域里,可比外面要热闹得多得多,夫人给他的情绪攻击,也比外头冲上来送菜的朋友们的实体攻击有效得多,他感慨着,道:“要谢夫人你的。”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句果然有所见效,夜聆依情绪稍微稳了稳,正儿八经地问道:“什么意思?”
夜聆依这话刚问出来而凤惜缘还被正经回答的时候,她大概就已经得到了少说一半的答案:凤惜缘的精神域中,有一朵视觉效果上很大很写实的金色曼珠沙华突然显现,就在正中央位置,不必刻意就能感知到。
而那独具标志性的花刚一出现刚刚稳定下来,就朝她灵魂力的核心所在,递过来一根长长的细金丝。
死物是不能找得这么精确的,所以这是凤惜缘控制着给她看给她接触的东西,也就在她核心灵魂力与那根金丝接触上的一瞬间,夜聆依就知道了,那花儿是什么,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凤惜缘想象着她瞬间凝起来的眸光,道:“夫人臂上的刀伤,血上了卷轴,夫人也是它的第二契人了。”
夫人伤口捂得好,袖子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