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夜聆依第一次怀疑,凤惜缘随身空间里,准是放着一顶药炉。但凡是打算喂她用的药,能化成汤药形式搁进去煮一煮的,他肯定想都不想的都要这么办。
但是,这个必要么,有不是谁都跟他似的小孩子性子怕苦不吃药……
夜聆依上下牙齿蹭着按了按苦得发麻的舌尖儿,在心底里判定了这行为的幼稚。
不过凤惜缘当然不这么认为。
他稍稍放开了夜聆依一点,一翻手又把那只杯子斟满,再次递给了夜聆依……说“递”那是客气,是夜慈旁观认为的动作状态。
当事人夜聆依认为,这还是叫“灌”,就他松嘴换手的那点空荡,还不过她慌忙喘口气儿的,根本拒绝不来。
但是,第二杯不是药,是酒。
是拿来涮杯子的酒……看来这药还是稀罕的很。
不过第三杯还递过来的时候,夜聆依皱着一直没松的眉头选择了拒绝。
只是她失了先机手忙脚乱的,动作慢了一拍儿,眼睁睁看着那杯子在她唇上轻轻巧巧的一沾,打个转就又到了凤惜缘唇边。
沉浸在防御失败的酸涩中的夜聆依:“……”
夜聆依叹了口气:“教你担心了,我不好。不过你人都来了,有你,一切好说。”
“嗯,”凤惜缘咽下那口不沾半点苦味的酒,“苦了夫人。”
夜聆依掀上眼皮“刺”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就这一瞬间,她居然很想偏头去看夜慈一眼,希望着当爹的虽不能救她于“水火”,好歹能与她共担这一份苦闷。
但是想想也就算了,这人,连乾坤那两个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都被他正面怼过,且“败”过,就夜慈那软面团儿一样的性格,想什么都不可能的。夜聆依觉得她都不用去看,也能瞧见那朵“扶桑花”一表情的震惊加不是滋味儿里的“克制”根本指望不上。
而且,谁知道话里这人带没带着脾气呢,她敢再添一个修罗场上去,能吗?
单单是为着她受伤这一件事的话,他喂她一口苦药,心情不错的条件下,应该也就能翻篇儿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虽然她还没能想明白这人为什么心情好,显然这情境之下也不好先问这个。
“你怎么过来的?”夜聆依开口先叹气,哀悼自己每次都正被他抓包的“好运气”。
“不得亲见夫人英姿,是一大憾事。”
“我有凶得像条龙?”
凤惜缘不可能不熟悉大金的作战方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