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夫人不撒手,低声问道:“备的如何了?”
主子他这都多少年没叫齐血月门中人了,就因为传达命令的人是他而非莫尘,另外两个女祖宗还在赶来的路上预备联手收拾他……就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哪里敢办不到!
木青腹内嘀咕一通,面无表情一低头:“会主子,四下皆已到位。”
“嗯。”凤惜缘应了一声,声音只震荡在声带附近,又拖长了声音,有些意味不明。他顿了顿,再问:“全力以赴,三天,可足?”
木青简直诚惶诚恐——当然面瘫面上是难有表情的,只能在声音里显露些许惶急无措:“主子折煞我等,一日足矣!”
血月门上下包括他,几乎都是一群“不学无术”的莽夫,各人皆是涉猎领域却多而不精。然而就这样,当初他们跟着主子摆平南宫皇室,真正动起来的日子从头到尾都未用足半月!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血月门何等壮大,而目下等收拾的南疆相对又是多么脆弱,加上两处疆界上镇压的军队,以及约莫是友非敌的第一杀手组织,甚至还可能又以一抵万的丞相大人……
此时子时不过,若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他们还不能将南疆里外彻底摆平,集体自杀都会辱没了主子的名声!
凤惜缘一时没言语,过了一会儿依旧没言语。
反射弧奇长的木青约莫意识到了什么,即刻又把他家主子方才的“三天”两个字摆开在脑子里过了两遍,面色微微一白,终于明白了过来!
可是不应该啊,难道以他最贴心的小侍卫对主子的熟悉程度,难道那个眼神,他判断错了?
不过单纯自我质疑是救不了他的。
“主子恕罪!”木青这回双膝砸到了地上人也俯到了地上,声音里的颤抖半点做不得假。
他埋头在地上磕了一记,又稍微抬起一些来,沉声忏悔:“禀主子,属下方才估错了时间……南疆境内人畜易平,那无处不在的蛊毒要除……却不容易,莫愁门内要事缠身,暂时未到,且她一人之力,耗时恐怕……属下考虑不周,主子恕罪!”
木侍卫这长长一句,说的那叫一个干干巴巴磕磕绊绊,可见他是真的心内惶恐……又或者,他是真没被他家向来“高冷”的主子,逼着配合上撒这种昧良心的谎……
殿下,我就是个主子的贴身侍卫,一向跑腿谄媚才是主职,您大人有大量……木青心内早早开始跟这会儿晕的彻底的夜聆依忏悔,冷不防一道视线飘飘悠悠地落到了脖颈处。
这可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