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毒”的声音,当真直往人骨头缝儿里钻。
若这多多少少是个暗示,那该不会……夜聆依眸光随着心绪一闪,却暂时没吭声。
便听凤惜缘还拿这声音,接着又说了一句,还是一句长的:“夫人方才进来时才醒……我心里头挂记着夫人,不好睡踏实。”
这人说话之时,唇齿离她尚远,也没见他有多少过分的动作哦,却不知那点幽魅独属其人的气息。是寻了哪条捷径,迎面就扑到了她这里来。五感不全到底于人于事有伤,看不见的人,其他感官相对常人灵敏许多,乃是必然的事情。
夜聆依挡他爪子的手顿了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心里头这被两句话撩拨出来的感受,用哪一种语言做何等描述才合适:非得是那一句俗气的“猫抓似的”才对得上。一大半是痒,可是“心头”这地方太脆弱敏感,轻轻挠上去也会有丝丝缕缕的疼。
酸爽的很!磨神的很!勾人的很!
看来这人是真的睡迷糊了,这要是在他清醒之时,说这种本质是调笑逗她的话的时候,他肯定是悠悠笑个没完,好话也一拐三道弯儿的说成流氓样子。
怎会像现在这样,柔软温顺的,简直不像他。
至于方才他捞它的行动之敏捷,解释为这人神死心不死,也不是不可以。
夜聆依把这会儿的他和这会儿的自己彻底评测明白了,但是于事无补。就那两句话,自带音响似的以说过去了却犹在耳边回来荡去,让她是越想越稳不住,只觉浑身的汗毛都慢慢直起身子来了。
偏偏半压半蹭着她的这人不识好歹,或者这是他眼睛就睁了一半儿是以眼神不好,他一手攥住她手腕,一手掐住她腰身,不紧不慢的一口气吹到了她耳后去!
这次可是把一口真的“气”真送到了她皮肤上。
说真的,就夜聆依那个经历,多少是个糙惯了的人,哪里忍得了这种软和气轻轻吹到皮肤上的细腻感觉。每每这人一口气能把她吹软,她自己也觉憋闷,不是没想过应对。但是而后那一片浑身上下最为敏感之处,今日可是初度遭此“大难”!天赐她神通她也架不住!
夜聆依卡了一瞬之后,一口冷气没防备没遮掩的吸到了底。可她到底是忍了,翻身坐起来的过程,也是边安抚着人便动弹。
“阿缘,醒一醒。”她说。
但也只是“说”。这一声亦是低哑磁性,全不似平日她声音的清冽,一准是有意营造出来的要勾火还差不多,把人叫醒却是不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