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的阮烟杪取走了压她伤口的软剑——也算没收,可见这人是真的对阮烟杪大度,也真的不是多么高冷。
文思仪从那专门给他留出来的缝儿里一路捡乐子,看到这时候,笑容忽然就古怪起来。他习惯性的想往自己怀里掏扇子出来应景的摇一摇,掏了半天这才想起来那东西早在先前不知哪一次“大战”里,被他当凑数的暗器扔了出去……谁没事儿会在这种东西上留备用,所以他只好摸了摸鼻子,总算抹过了这一点存在感小到可怜的无所适从。
而成功“打鸡骂狗”的阮烟杪这会儿惬意的跟个什么似的,慢慢悠悠就躺回了榻上。船头船尾两份“萧索”堵着,这么大一个船舱却里里外外尽被她的舒坦填满了,“挤兑”的那惯常可以旁若无人的腻歪的夫妻两个,都有些不得劲起来。
所以刚刚才自己走开的夜聆依这会儿又“不请自来”的走回来,真的不是看不惯,而是觉得这人伤成个残废,还能把两个“好孩子”捏在鼓掌之中,实在了不起,于是她过来也请教一番。
不料阮烟杪一个两个的都赶走好像尽是为了她似的,夜聆依这边才一站起来,她就直接嘶嘶哈哈的对她道:“小嫂子,看您现在这么闲哉,是已经帮咱们讨回公道来了?”
说来由于各种机缘巧合——他自己没主动去听或选择性的没听见,凤惜缘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他家夫人,听那认真的咬字也不像是调侃……他摊成一个薄层的骨头聚拢了点儿,也暂时放过了快被转吐了的迷迭妖,木管跟着夜聆依往这边走,表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兴致来。
这姑娘八成脑子还没身子清醒,就开始这么“不辞辛劳”的盘算起来。夜聆依面无表情的腹诽一句,觉得早晚都是那点儿事,也就懒得跟她废话绕圈子。她两步走到她床前,在阮烟杪突兀戒备起来的目光中,把手中暮离一转,便捅开了先前因怕里头人灌凉风而关进的窗子。
而后她还是没说什么,抬了抬下巴示意阮烟杪自己去看。
才刚崩开自己伤口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晕染开的血迹,又比量了一下侧边墙上那窗子的高度,最终确定这当医生的是故意的!
可她也是个硬脾气,尤其在夜聆依面前,于是并不劳半个人来帮忙,自己边挪边蹭的贴到了墙上,盏茶的功夫,才终于把自己的脑袋挪到了窗子口。
她也不嫌直接仰头倒着去看的这姿势不够淑女,晃了晃显见的是不被人着意打理的头发,一个后仰便看了出去。
前后不过眨眼的时间,她就带起一阵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