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从风里雪里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却满心的滚烫,一个是在烟里暖里从从容容的等着人却一身的冰冷,到这时候,终于接触到了对方,调出了一个对双方来说都是难得的平衡。
“夫人,为夫真是,受宠若惊。”
“美人儿,在下却是,喜甚于惊。”
“夫人,这是独独准备给为夫的惊喜?”
凤惜缘拉着她回榻上,夜聆依顺着不使力的走,近乎无悲无喜的回:“你倒希望,我敢自己在房间里无防备睡过去的时候,是在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轻易进出的情况下?”
凤惜缘一步停在了原地,转身直眼幽幽的望了过来。
夜聆依自己想的时候,她简直是个酝酿能“杀人”的气氛的圣手;但是毁灭气氛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却是刻在骨子里的程序,她不想的时候也可以。
随便一句话都可以,就像刚落地的这一句。
崩的可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形象。
凤惜缘盯着回盯他的自家夫人好一会儿,终于幽幽开口:“夫人,你这话,倒是真让为夫起了些相关的担忧。”
夜聆依再来一句,直接把所谓“温馨”钉到了死:“这话说的,你瞧我,哪日真的看上了别人,难道还需要顾忌你不成?”
所以,所谓温柔体贴,不过是浮云。
不过这个态度倒也为下一个不需要问出的问题提供了足够合理的答案,免了浪费时间:酒也许是夜聆依自己取来自己温的,但是菜的话,还是不大可能是她亲手而位。
绝医大人肯为人入庖厨、做羹汤?
有这个想法都不能说是痴人妄想了,这必得是被“爱情”烧坏了脑子的。
再者,一时烧坏了脑子随后又打醒自己的人也清楚,真让他家夫人进厨房,那会是一场灾难的。
凤惜缘慢悠悠展露一个认乖之余又别有深意的笑:“夫人,说的是。”
夜聆依点头,深以为然,并道:“有这份觉悟,你就该搭理一下头发再过来,如此,不至于破坏整体景致。”
“若夫人不勒令为夫把阵法接在府外,为夫便根本不会乱了头发。”凤惜缘边说边极为自觉的三两下拢住了鬓边的几根他家夫人眼里的“乱毛”。
小几摆在横榻正中央,两头留出的地方都很宽敞,能容夜聆依“大马金刀”的坐,也能放凤惜缘没骨头的躺,但那是各边只有一个人的情况。
如她们二人现时这样,挤在一处,再宽敞的地方也禁不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