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相究竟如何,不重要,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时再多的牵扯,对如今的人来说,统统不重要。
于万事万情的凤惜缘来说,他并不曾恨错人:一手导致了母妃的死的,究竟就是南宫熙。
至于他始终真心敬爱的外祖母凤珺,他自己说过的,因着她的有意疏离,他对她的感情算不得多深,就算从此断了往来,怕什么,他还有她呢。
凤惜缘有夜聆依一个,就够了!
她都准备嫁他了,要为其他什么人难过掉眼泪的……他敢!
夜聆依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一裹一扔,暮离一甩便气势汹汹的大步过转角,然后,一头就撞到了凤惜缘怀里。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登时就被扑灭了太半。
燕寄瑶的毒本身霸烈,她又没上心思,至今解了没一半是事实;因着是这个人,她闷头想事情的时候,神魂的感应自觉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完全没给她半点儿反馈,也是事实。
可凤惜缘当然不至于也这样,老远感知到,小心翼翼收着气息,离得越来越近却死活没被夫人发现,一朝“得偿所愿”,一把就把投怀送抱的人箍进了怀里。
这下子,夜聆依就彻底没本事使了。
“夫人,原来你竟也是知道想我的!昨日之后教死了心,为夫倒以为,你我夫妻二人,往后同在一座城里,却要隔着一座宫墙,三五十年不得见了。”
夜聆依撑着他胸膛蹭出来,上下“打量”他一眼:“三五十年,倒也不是不行,教这亲预备这些个年数,肯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也好憋出一副金刚童子身。”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仗着你宠”。
凤惜缘狠狠咬了咬牙,男人的本能催促他赶紧就地办了吧,可他当然是没那“胆子”的。
“夫人今日,心情颇佳啊。”凤惜缘放慢了声音道,笑里带着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气。
夜聆依面不改色道:“那是自然,母妃的事情,你肯定要忙一阵子。我能得好一阵子的清闲,如何能不开心?”
很多时候,真话往往是不讨人喜欢的。
凤惜缘又磨了磨牙,眯眼挑眉:“夫人……”
“你这么瞧我做什么?”夜聆依偏了偏头,“你外……魔君打的一手好牌,掐时候亲口告诉我的,就在刚才。”
她顿了顿,往后略避了避,又把头偏向了另一个方向,轻咳了声:“当然,你要愿意带我去见见母妃,我肯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