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也就是因为他们活得岁月太长,所能又无限,说万年都不会有一件事能出乎他们预料也是没错的。由是那感觉离得太久远了一下上来,竟是没经住。
这当然就便宜了凤惜缘,从这一个反应里,基本什么事实都能猜出来了。即是眨眼之间,一句话里的机锋,他半是“阶下囚”的状态,却轻易握住了主动权。
他这边把眉一扬展颜一笑,那边坤就把一张旁人看不清的俊脸黑了下去。这前世时候所有人都说了不得他却始终看不上的人,如今一介蝼蚁之身,却见面就先不由分说的捅上一刀来,叫他怎么不恨!
还得亏着乾打袖子底下第无数次的拉了他一把,堪堪把人劝住了的同时,自己亦收了神,也回一个清逸的笑,道:“无论你如何猜得我二人身份,所猜又为何,此时你确是没资格与我二人说话的,你可知?”
神仙就是神仙,活久见多,摆个谱都是格外有样子,坤听这话听得舒坦,自己就把一口闷气吐了一半。
可凤惜缘就像瞧出了两个人里他更好欺负些的,当时一个“巴掌”就卡在他表情平静下来的瞬间呼了过来:“理当如此,二位的来历何等稀世神秘,凡人便是想都不该想的,莫说是我,便是我家中更要厉害的夫人,想来,见了二位,也是一般的。”
凤惜缘幼年在天陨皇宫里那些经历随不堪已极,却实实在在是最先教会他一样本事的所在。那样本事叫察言观『色』。
虽然自从十四岁后再少有人能叫他认真收进眼里去,但本事既学了来,自然是不会突然丢了的。
只要是敢于站在他面前跟他有来有往的说话的,他想知道什么都能探来。
此时他见对面那表面『毛』躁些的人,面上神『色』变得夸张,眼角却以与身边人一样的动作一收,便又猜出了三分细节,于是再道:“二位大身份人,应该也看得见想得见,你们第一样方案,‘劝和离’,我这里也许好实施,我家夫人那里却不好动作。”
所谓打七分把握瞎猜十分对,不外如是。
乾坤二人一时都没了话,场面是凤惜缘一个人的了。
占据整个“舞台”的人始终不曾挪开他最初盘坐的地方,这会儿更上了要求,挥手把身后空间一凝,松了坐姿倚上去了。
人群里为帝的人皇,自有那在九天之上不与任何俗世接触的“神”所无从以致的帝王之威。此时凤惜缘一下把之前随着说哈散出去的“气场”拉起来,竟差点儿『逼』得对面离得还远的两人破了完全“普通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