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大门关上,葵花看向阴影深处,说道:“出来吧,她走了。” 顾漪澜漫步而出,神色肃然:“我走了。” 葵花淡淡地道:“记得你和我说的话,不然……” 顾漪澜微微一笑,转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葵花抬眼看着顾星的塑像,轻声道:“你的后人,快要死绝了啊,你得保佑他们熬过这一次……” 神官宫中人来人往,井井有条,都在干各自的活儿。 有几个下人觉得眼前一花,有凉风吹过,似是有什么东西飞掠而过。 可等他们仔细定睛去看,却又什么都没看到,因此也只当错觉而已。 顾漪澜走到关押顾凤源的地方,几个护卫紧张兮兮地听着动静,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他纵身而起,就像壁虎一样,趴在屋角阴暗处,毫不费力地扒着墙壁游了进去。 房梁下方,石床上坐着乖巧的顾凤源。 顾凤源的手腕脚腕上仍然系着铁链,人却是白胖了许多,神情也很清明。 他坐在床上,听话地接过医长老递来的药一饮而尽,像个乖宝宝一样地看着慕云晗,满脸讨好。 “这个方子还是有作用的,阿源之前能保持清醒的时候一天中大概不到半个时辰。 经过这些天的调理,一天里也能保持一个时辰左右的清醒了。” 医长老很是高兴地向慕云晗炫耀:“他的血喂的白老鼠,也没之前那般癫狂啦。咱们持之以恒,看看能不能有更多好转。” 慕云晗狠狠地夸了医长老一通,命顾凤源伸手给她把脉。 顾凤源眼巴巴地道:“我很乖,能不能给我一颗药丸?” 慕云晗微微一笑:“光是你说自己乖还不算,得做给我看。” 顾凤源立刻道:“你要我做什么?” 慕云晗比个手势,大米递上来一卷丝布,一个绣绷,一盒绣线,一盒绣花针。 顾凤源大吃一惊:“这是什么?” 慕云晗道:“你现在性情暴躁,难以控制自己,我左思右想,大概绣花比较能磨练你的性情。” 顾凤源吓得汗毛倒竖:“那怎么能成?我一个大男人,怎能捏稳绣花针?” 慕云晗沉了脸:“我听闻,要让一个人听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打到他怕为止。” 顾凤源摸一摸自己缺失的门牙,想起当初被顾凤麟打断的那些牙,不寒而栗。 他使劲摇头:“不要……我不要再被打,谁打我,我就和他拼命。” 慕云晗强悍地道:“那就绣花!每天都绣!只要不犯病,不吃饭不睡觉,就一刻不停地绣。” 顾凤源委委屈屈地接过针线盒,委委屈屈地缩到角落里,瘪着嘴要哭的样子。 慕云晗瞧着又可怜又好笑,她悄悄和医长老比划,她感觉顾凤源还是不大正常。 医长老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