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道:“国公!”
夏浔“啊”地一声叫出来:“于谦!”
眼前这人可不正是当年他随李景隆、铁铉往浙东围剿海盗时结识的于夫子么,只是他的名字明明就在嘴边儿上,偏偏想不起来,可他儿子的名字倒是不用想,张口就来。
于谦的父亲叫做于仁,听了夏浔的话,笑不拢嘴地道:“国公性,如今还得犬的名字。谦儿,还不快快上前拜见国公!”
旁边那个眸正神清、五官周正的童立即撒袖上前,庄重地一揖,规规矩矩地道:“于谦见过国公!”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便往夏浔身上飞快地一扫,眼神里充满了奇。
“哈哈哈,贤侄快快请起!”
当日在于家,夏浔和于仁可是兄弟论交的,如今他成了国公,水涨船高,于仁可不敢再以兄弟之礼相见,于谦自然也不敢高攀自称“侄”,可在夏浔心里,唤于少保一声贤侄都有点心虚,哪有不肯亲近的道理,于仁听他对自己父子一如往昔,不觉暗暗松了口气。
他带儿子赴京,来是拜访国子监一位老友的,儿子才学非常出众,家乡已没有老师可以教他,于仁怕耽误了儿子前程,便想让儿子到国子监求学。只是儿子还,欲循正途考学很难,要想进去旁听,少不得就要托人,老于一辈子性情恬淡,无欲无求,少有开口求人的时候,可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却也不能不勉为其难一回。
他那老友考较了于谦的学问,如见璞玉,欣然应允下来。事情办妥了,于仁想起夏浔来,上不上门拜访,他也着实有些犹豫。夏浔今非昔比,上门拜访,是否有攀附之嫌呢?可是夏浔与他是有大恩的,若是到了金陵城却不去拜会,实在与他一向做人的道理相悖。
于仁踌躇半晌,便想,自己心怀坦荡,何必在意他人眼光,只凭心做事便是,于是就领着儿子来了。如今一见夏浔对他父子一如既往,并无眼高于顶的模样,一块心病放下来,反而暗自惭愧,不该胡乱揣度人家。
两下里见了礼,谈笑几句,夏浔便转向那僧人,这僧人他是着实的不认识,不禁纳罕地道:“大师从何处来,为何要见我?”
方才两下里叙话,那和尚便微笑着立一旁,并不多话,这时听得夏浔询问,才稽首答道:“贫僧是径山寺的僧人,法号古春,受道衍大师所召,赴京参修《文华宝鉴》,今有一些琐事,需要通报与国公,因此道衍大师便遣贫僧来了。”
夏浔笑道:“,那就请一并入府,咱们坐下再详谈,请!”
夏浔很客气地招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