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诗半天没有说话,彭庄主又补充道:“贤婿,方圆百里,彭家所有的部属都得到了吩咐,到处都是我们的眼线,昨夜我们故意说是擒拿贼盗,往青州城方向的大小道路,全都被我们封死了,那两个漏网之鱼只能逃向别处,以他们的脚程未必能走多远,说不定也能被我们抓回来!”
夏涛摇摇头道:“如果他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那他们是生是死,都不重要,我既然回来了,他们在没有把握之前,就不敢动彭家庄的,这个哑巴亏,他们不想吃也得吃。只是,如今既已动了手,恐怕他们更加不肯善罢甘休了,彭家庄,真的没留半点把柄才好,”
两下里又说了半晌,回为一时尚不知对手到底掌握了多少底牌,无法及时制定什么对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夏诗告诉彭庄主,不但与白莲教有关的东西要全部毁去,其他但凡有涉违禁的东西也要一件不留。同时还安抚他们要一切如常,切不可做出如临大敌的姿态。
彭庄主知道这次是与朝廷斗,而且是与朝廷最凶的一条恶犬斗,这方面他们是外行,必须得听夏涛的,是以唯唯喏喏,全都答应下来。
等到众人商议已毕,匆匆离开之后,大厅中空荡荡的,就只剩下夏涛和彭梓祺夫妻二人,眼见夏浔浓眉紧锁,忧心忡忡,彭梓祺忽然流下泪来,她上前两步,泣声唤道:“相公!”
夏涛正在想着心事,闻声抬头,彭梓祺已然在他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泪流满颊地道:“相公,嫁与相公这些年,我很开心。相公娶了当朝皇后的妹子,却不嫌弃梓祺出身低微,始终给梓祺一个妻室的身份,梓祺打心眼里感激相公工梓祺本想能服shi相公一生一世的,可是没想到祸从天持,”这是彭家的孽,与相公不相干相公只作全不知情好了,”
彭梓祺哽咽道:“现在相公就寻我一个错儿,随便找个错儿,就说,就说相公到了彭家庄,恰好撞见梓祺不守fu道,与人si通,相公给我一纸休书,从此断绝与彭家的关系吧,牛bi这些彭家一旦出事,或可保得相公周全夏涛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上前扶她起来,说道:“你呀,那傻劲儿又上来了,这个法子若能保得周全,天下间犯了事的官员全都匆匆与家人断绝关系不就成了?”
彭梓祺一听更加绝望:“那,那若真的事情暴发,被朝廷所知,不如,不如就由相公亲自动手,取了梓祺一家人性命吧。
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死在相公手里。相公与皇上有大恩,如此表明心迹,皇上一定会相信你,何况,还有茗儿保你,一定可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