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俊一摆手,制止了他:“你不消说,我明白!”
张俊愤怒地道:“他那儿子纵马闹市,踢死人命也就罢了,居然又一拳打死苦主,这案子就算捅到御前,难道不该死么?部堂还没走,他就上窜下跳,搅得人人不成得安生,他不给你我面子,你我也就用不着给他面子!”
丁宇深有同感地道:“是,末将也是这么想,可他是指挥同知,只比您低半级,就是都司大人您也奈何不了他呀,我曾为此去向部堂大人告状,谁知反被部堂大人训斥了一顿。”
张俊原本也想就此事向夏浔反应反应,一听丁宇这话,幸好自己没去碰钉子,他忙问道:“部堂大人怎么说?”
丁宇把夏浔训斥他的话对张俊说了一遍,张俊负着手,在厅中慢慢地踱了一阵,缓缓站定脚步,沉声说道:“我辽东能设文官衙门,我辽东都司能脱离山东都司所辖直属五军都督府,全赖辽东转变之存在,全赖部堂大人之存在,大家是休戚与共的。”
“大人说的是!”
张俊脸上攸地掠过一丝戾气,阴恻恻地道:“部堂成,辽东成,皆大成;部堂败,辽东败,皆大败。他唐杰猪油蒙了心,这是把对部堂大人一己之恨,报复在我辽东文琥身上,这是在跟所有人为难!这是在毁所有人的前程!部堂还没走,他就如此嚣张,比及部堂大人离开辽东,这个祸害还不得反上天去?谁碍咱眼挡咱路,就该你说呢?”
两个人四目相对,眸中渐渐出现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