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丘福筹,所以选择他是最好的结果。
固然,其中也不排除皇帝心中还有另外筹算,从此前的种种迹象看来,皇帝对立储,显然是已经有了决定了,如果这时再度重用丘福,难免会给百官个错觉:皇帝依然想立皇次子朱高煦,朝中党争必定愈发激烈,若是皇帝有这层考虑,那他更得抢着出关才是。
可是辽东局面如今到底怎样呢?只是收拾残局的话,用不着他这个级另外官儿,情形恐怕是不大妙。
所谓知己知彼攻无不克,凭心而论,在军事上自己就是个半音调,前番剿偻胜利,主要是自己在剽偻策略上有着人所不及的先天优势,而具体的战术上又有几员很是能干的骁将负责。辽东局势则与沿海剁偻大不相同,面对辽东瞬息万变的军事局面,没有成熟的策略可以直接拿来借鉴,照抄照搬,就成了纸上谈兵的赵扩。
辽东的军民关系、民族关系也一定扑朔迷离,就拿辽东道御使弹劾奏章上所的事情来吧,拼命御敌的万卫守将是女真族人,负责整个辽东军事的沈永是汉族人,沈永见死不救,这其中未必全然是贪生怕死,或许有些民族纠纷在内也不定。
就算以前没有,他这次把女真人丢在前方守土卫国降生入死,自己却稳坐后方见死不救,势必也要引趄些内部矛盾。两族虽然都是大明子民,却是不合的民族,平时措置欠好,尚且会有诸多冲突呢,何况眼下这种局面,而这也恰恰是最难措置的事情。
夏绮正想着,门口又走进个侍卫,禀报逍:“启禀国公,贴木儿国使者乌兰巴日求见。”
“哦?他来做甚么?”
“他有机密要事求见。”
夏绮略沉吟,收起桌上的密函,叮咛逍:“请他进来吧!”
院门口的侍卫对鸟兰巴日搜查了番,从鸟兰巴日怀中摸出口短刃,乌兰巴日抗议逍:“在我们的王国,就算面见大汗,身上也可以佩刀,历来没有解除佩刀的规矩。这口刀是我的随身短刀,是切肉吃饭用的!”
那侍卫冷冷地逍:“规矩?这儿是大明,这就是大明的规矩。等出来,自会还,还担搁切肉吃饭不成?旁边几个侍卫都笑起来,鸟兰巴日气恼不已,他那口短刀是淬了毒的,见血封喉,那毒在东方其实不常见,就算有名医在左近,也无法有的放矢,只要让他划破夏诗丝肉皮儿,夏绮就休想活命,只是没想到夏诗这般惜命,警卫如此森严,连他这外国使节都要搜身。
乌兰巴日转念想:“那杨旭看起来比我薄弱的很,骤起举事,徒手我也杀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