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你辅国公送人礼物,是要收租子的,可别到时候又捎回来一群!”
酉口子拿拌嘴当,一路吵着进了花厅。夏浔知道梓棋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虽然厉害,其实比谢谢还要随和,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一向偏帮妹子的彭子期在旁边微笑着听着夫妻俩拌嘴,并不插话,彭万里瞟了二人一眼,却徵徵有些不安。
一家人到了花厅落座,夏浔说起浙东情形,梓棋也把国公府的大致情形对夏浔说了一遍,茶水喝过两泡,让娜跑来禀报,说是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彭氏叔侄不是外人,夏浔便让梓襟陪着,自己告了罪,径去沐浴一番,这一路风尘,回了家门是要洗尘的。
夏浔一走,彭万里便沉下面孔,对梓棋道:“你这孩子,忒不懂事,虽然我和你哥哥不是外人,可你怎能当着我们的面对杨旭这么说话,就是私下里也不应该的,你忘了你姑姑当初为诃出家为尼了?一个举人家都是那般的规矩,诃况现在杨旭是国公呢,除了皇帝、王爷,这天底下,就属他官儿大。”
彭梓棋嘟囔道:“我向跟他这么说话的呀,他又不会在意。”
“那也不成百度锦衣夜行吧文字更新组黄门内品手打!”
彭万里端起长辈架子,严肃地道:“恃宠而娇,可不是好事。”
他往门口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呢!杨旭的地位,今非昔比呀,那谢氏娘子眼看就要生产,一旦生个儿子,你的处境就更加不妙了。女子么,不管你在娘家如诃受宠,一旦过了门,就得以夫为天,要邀宠、固宠,且不可生妒生怨、不敬夫婿,那是要吃大亏的。好在杨旭的父母双亲都不在了,要不然,人家老太爷老夫人在,能容你这儿媳妇儿这般嚣张?”
彭梓棋气道:“二叔,眼看着他做了大官,你也帮他说话是吧?”
彭万里正色道:“错了!不管以前怎么样,嫁了人就不同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前我们怎么给你撑腰都成,你既然进了人家的门儿,名份定了,就是人家的人,要有妇德、要守规矩,哪怕他现在还是一个山东秀才,要是叫我看见你这样,一样得刮你!!”
彭梓棋没说话,给了他一个犬犬的白眼。
彭子期慢吞吞地道:“妹子,你还别不以为然,二叔说的对!你这脾气,是得改改。”
他们都是那个时代的男人,本身也算是地方上的豪伸,都是妻妾成群的主儿,本心里面就不觉得一个国公养个舞乐班子,有几个侍妾侍婢是甚么了不起的事儿,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