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太贵重了。”
孟总管道:“嗳,世子所赐。杨大人就不要推辞了吧。来人呐,都搬上车去,别弄混了,这都是要送去杨大人府上的。”
孟总管说完,扭头又对夏浔道:“另外。咱们世子还给大人准备了北珠十颗,这是辽王送与我家王爷的,北珠颗粒硕大,颜色鹅黄,鲜丽圆润,晶莹夺目,远胜岭南北海之产物呀,另有招皮十领、狐皮十领”,只他还没说完,夏浔已手足无措起来,连声道:“不成,绝对不行!这这也太贵重了,杨某不能收。”
孟总管打个哈哈道:“咱家只是王爷面前一个奴婢,主人怎么吩咐,奴婢就怎么做,杨大人不收,咱家还敢贪墨了不成?杨大人若是觉得不甚妥当,那就与世子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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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殿内。朱棣和一身远行装束的长史葛诚对面而坐。
朱棣穿着一身燕居的常服。额头束着一条抹额,面前放着一个火盆儿,脸色微白,深带倦意,似乎身体有些不适。
“长史此赴京师,固然是代俺向皇上恭贺新春之禧,更主要的是,元月一日。天子就要正式更改年号,这是一桩大事,理应为贺。”
葛诚拱手道:“是,臣一定谨遵王爷吩咐,不负王爷所托。”
朱棣嗯了一声,略一沉yin,又道:“还有,俺燕王府目下处境。你也晓得。朝中有jiān佞为祸,小人谗言,致使皇上对俺有些猜忌。朱棣对大明、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皇上依先帝遗旨要削诸王兵权,俺朱棣身为诸藩之长,率先响应,毫不迟疑。皇上要戍边,要调俺王府三护卫人马,俺也毫不犹豫。马上jiāo出了兵符,对朝廷,俺朱棣毫无异心呐。
你这次去,要代俺向皇上、向朝廷,表明俺的心意,皇上为千秋万代计。决定集权于中央,朱棣身为皇上叔父中年岁最长者,一定全力支持,为诸藩王爷做一个榜样,还请皇上念及亲亲之情,莫为小人所乘,伤了自家人和气呀。”
葛诚神色凝重起来,肃然起身,垂手道:“臣,记住了。”
朱棣也站起身,那双因为常年舞刀弄剑磨出许多老茧的大手握住了葛诚的手,那双手冰凉凉的,朱棣殷殷嘱咐道:“长史与我燕王府。一向是共存共荣、休戚与共,俺朱棣的性命前程,如今就拜托给你啦。”
葛诚听得心中一阵激荡,热泪盈眶地道:“诚必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