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已陆续听到消息,惊慌地跑来想要禀报周王。却见杨旭捷足先登,便都远远地停住不敢过来。
周王一见夏浔。立即有了印象因为昨日宴请曹国公时,此人曾在下首陪饮,自始至终,此人就没说过一句话。所以周王反而对他印象深刻,周王站住脚步,说道:“唔,孤记得你。怎么,九江可是要拔营往北去了么?”
周王心下是微微有些不快的,李景隆是他的子侄辈儿,爵位也没他高,昨日他盛情款待,今天李景隆若是继续北行,还在乎进城道一声别么,只遣一个百户来告知一声。似乎有些不合礼仪。
夏浔沉声道:“王爷错了。曹国公并未北行,此刻,就在王府外面。”
周王一诧,茫然道:“就在王府外面”这是甚么意思?”
夏浔自袖中缓缓chou出一卷黄绫,漫声道:“周王殿下,接旨。”
周王大惊,隐隐意识到必有事情发生,此刻也无暇问清缘由,连忙掸掸衣袍,跪倒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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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周王蓄意谋反?蓄意谋反!”
周王听罢圣旨又惊又怒,腾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须发如戟。根根森立。老实人一发火,那恕发冲冠的样子实在挺吓人的。
“这是何人进的谗言!皇上才什么证据入孤之罪!”
周王怒不可遏地道:“孤乃皇叔,一国藩王,如此轻率,便要定孤之罪么?”
夏浔袖着双手,云淡风轻地道:“殿下。先接旨吧,曹国公此番就是奉圣上旨意,锁拿殿下回京的,若是抗旨。大军顷刻入门,那时。便不好相见了。不瞒殿下,殿下的三护卫兵马。已被解除了武装,予以看管起来,开封都指挥使司,亦已接了圣旨。协从处断。”
周王倒退两步,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是个王爷,虽然平时醉心于研究医术。却并不是对政治一窍不通的菜鸟。如果皇上听人奏报他要造反,下诏要他进京质询,那还有得回旋余地。如今三护卫的兵马解除了武装,开封都指挥使司已接到了圣旨,曹国公李景隆重兵包围王府,这就不是问罪了,而是不由分说,已经定了他的罪。
周王慢慢冷静下来,盯着夏浔道:“皇上打算怎么处治孤王?”
夏浔摇摇头道:“下官职位低微。不敢揣测圣意。不过”
他盯了周王一眼,意味深长地道:“这一次,不止王爷要进京。周王府所有人等,俱都要锁拿进京。”
周王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