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能取得胜利,那皇上就一定会去夺,死多少人都要夺,尸籍如山,血流成河,也要往前冲!”
夏浔心头微微生起一阵寒意。
罗克敌道:“侍君如侍虎,治天下者,是不计私恩的。怕了?”
夏浔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罗克敌哑然失笑:“你放心,皇上天威,是扫不到你这只小虾米的。对了,皇上下旨,今后科考,南北分榜,是你的主意?”
夏浔讶然道:“大人知道?”
罗克敌淡淡一笑:“何止是我,这件事,你莽撞了”
他眉头一皱,攸而舒展,说道:“管他呢,虽然因此一言,你便得罪了南方籍的官员,可在北方官吏、士绅、学子、百姓们眼中,份量却是大大增加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得,必有所失的。”
夏浔苦笑道:“卑职说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有麻烦了,只是当时已”
罗克敌道:“不用放在心上,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就是你什么都不做,甘心做一个山野村夫,也未必没有酷吏找你的麻烦、乡绅对你的刁难、山贼对你的侵掠。喝口凉水,都可能会呛死人,做任何事都有风险,但不去做才是冒最大的风险。”
罗克敌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做,不要小看了你这小小的御前带刀官,你是皇上点名入宫当值的,又有中山王府的关系,不须理会那些下作的文人,你的升迁又不归他们管。
上一次那件事,你做的很漂亮,给武将勋卿们长了脸,做好你的事,只要不捅什么篓子,一年半载之后,我给你个活动个外任,你不是功臣王侯子弟,年纪轻轻就做了八品官,前途无量啊!”
他向刑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我走了,有空的时候,你和千月多走动走动,有什么事,可以通过他,让我知道。”
夏浔有些意外地道:“大人要离开应天么?”
罗克敌点点头,脸色有些阴沉起来:“陕西白莲教作反,皇上不敢等闲视之,天下各地教门林立,这几年愈发的猖獗了,这草已经漫过了膝盖,该刈一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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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松岭从浴桶里爬出来,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虽已是一个中年人,平时给人的感觉体态也稍显臃肿,其实他的身体一直很结实、很强壮,小腹没有一丝赘肉。
盘好头发,穿上长衫,束紧腰带,万松岭一拉房门走了出去。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