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的飞虫,以青蚨的母子之血可炼制出一对儿青钱,放出子钱就会去找母钱,反之亦然。人们对这特性有诸多利用,其中之一就是用于短距离传讯。
相距三五十里,青蚨母子钱可以互寻,尤其是移动中互相联系,这比飞禽传书还要方便。
这青蚨是特制的,傅留山把它轻轻一折,里面是空心的,藏了张小小的字条。
傅留山走开几步,到水边展开来一看,脸色立变。
贺灵川的视线不会拐弯,但他怀里的镜子却直接报出字条的内容:
速归!司徒鹤被移入琚城大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司徒鹤?贺灵川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白天买干粮时才见到司徒鹤的通缉令,原来他已经被抓了?
傅留山收起青蚨钱,对贺灵川等人道:“我有急事要先行一步,这里过两天再来。”
姜立水不满:“傅大师,这事儿还没办完。”
这家伙钱都收了,手尾不处理干净吗?
傅留山指着贺灵川道:“老实讲,玄卢发现了他,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要知道,玄卢转为恶灵之后再出山,第一件事就把仇人鲍宁的后人全找出来杀光,这前后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它都乐此不疲,睚眦性情可见一斑。”
“所以我现在留下来捉鬼,也是治标不治本。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放弃这个地方,马上离开!”
他心思不在这里,说话就直截了当。姜立水等人闻之色变,贺灵川却走到傅留山边上低声细语,但同样直截了当:“你急着要走,是想去劫大牢还是劫法场?”
傅留山一惊,他居然看到了?
“劫法场”这三个字,是真犯忌讳啊。傅留山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念头,就是杀人灭口。
不过他一想到这俩家伙的武力值,这念头噗一声自己掐灭了。
打不过啊打不过。
“胡说八道,我劫什么大牢法场!”他一改先前吊儿啷当,要返身回村牵马,“你们是外乡人,只管赚你们的钱得了,掺和这些闲事作甚?”
贺灵川伸手在自己耳边比划一下:“长这么高,黑皮方脸,长脖子上还有一块疤?”
傅留山脚步一顿,却依旧道:“你瞧见悬赏了?”
通缉令上有司徒鹤的画像,贺灵川能说出他的特征不奇怪。
贺灵川笑了笑:“他右手尾指的指甲,天生开裂。”
裂甲常见于脚尾趾,长在手上就比较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