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还在;傍晚回到家中,它就消失了。”
“谁见过你藏书?”
“外子。”朱秀儿正色道,“他跟我一起去悦福酒楼,一起跟孙红叶会面,因此也知道我把书藏在床边的暗格里。但他这人心性光明、行事磊落,他说没拿就是没拿,我相信他。”
“没别人了?”
“我院子里的丫环,我也质问过了,她们都指天发誓。”朱秀儿长叹一口气,“是我不好,孙红叶交代给我的东西,居然在我手里丢了。”
贺灵川摇头:“有心算无心。这是有人盯上了孙红叶,他才想把书转给你。结果,还是人家技高一筹。”
他正色道:“孙红叶考虑不周,这样很容易给你惹来祸事。”
朱秀儿咬了咬唇:“或许他无人可托,只能找我帮忙?”
“书名呢?”
“《瑶花集注》。”朱秀儿道,“是个手写的原本,我也翻看几页,上面还有涂改的痕迹。这好像是三十年前鸢都某个才子所著,冷僻得很,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贺灵川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朱秀儿站定:“你这趟回来,跟从前大不相同呢。”
“哦?”贺灵川笑道,“怎么个不同法?”
“仿佛……”朱秀儿打量着他,斟酌用词,“可靠稳重了许多,也……”
这种可靠和稳重,是经过了时间的淘洗和沉淀,别人仿不来也演不来。
仅仅一年不见,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朱秀儿抿嘴一笑:“也更讨女孩子喜欢。”
这少年的眼睛太亮太有神了,好像能一直看透人心最深处。哪个大姑娘经得起他这么盯着看?
贺灵川脸皮厚得很,对别人的称赞一向坦然受之:“秀儿姐要替我介绍鸢都闺秀?”
“鸢都?这里哪有闺秀配得了你?”朱秀儿隐然有几分不屑,“你值得更好的!”
“哪里有?”
“反正不在这里。”相比他的吊儿啷当,朱秀儿十分认真,“我从仙灵湖回到祖父身边,曾想过随便找个人嫁了。但是婚后才发现,这个人太重要了。”
她看着贺灵川正色道:“你也一样。娶妻必娶贤,万不能听家里随意指派!”
“受教了。”贺灵川向她抱拳,“秀儿姐真知灼见。”
“我得回去了,午后还要陪祖父外出。”正事儿已经说完了,朱秀儿就向他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