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不及了!”爻王恍然大悟,“看来,沿着石家的线索追查,一定可以关联到白坦!他们害怕我查到白坦身上,干脆先下手为强,不等帝流浆之夜了!”
“好好!好个贺骁!早知白坦已生贰心,却秘而不报,自己先跑。”爻王心里疑云密布,“这几天他都在筹划什么?”
话到这里,他忽然想起青阳当着他的面点评过贺骁:
“贺骁对你、对爻国都没安好心。你以为他在帮你,其实他每一件事都在害你。”
当时爻王嗤之以鼻,以为这是战败者的无能咆哮,但是现在回想,青阳的话真没有一点儿道理吗?
原本他和青阳的矛盾,也就是朝堂上一点争斗。自从贺骁来了,自从贺骁给他献言献策,自从贺骁替他掌理工程,他和青阳就越斗越狠、越恨越深!
爻王平时教育群臣,最喜欢说识人之术,说看人不能只听其言,要观其行。可是贺骁这人当真可怕,平时从来不像其他臣子那样,在爻王面前大肆攻讦青阳。
不不,爻王现在仔细回想,贺骁从未当着他的面说过青阳一句坏话,从未流露过对青阳的恨意,甚至无论是主持幽湖别苑还是天水东扩项目,贺骁都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的模样。
无论听其言还是观其行,这人仿佛都无可挑剔、没有私心。
也因为他看起来好像真地没有私心,爻王也就对他放松了警惕。
如今幡然醒悟,爻王再回首就发现,但凡贺骁办的事,都会搅起无穷无尽的漩涡!
他被搅进去了,青阳也被搅进去了,而贺骁这个始作俑者却逃了,却想置身事外了!
“岂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爻王气得连连拍案,“竖子小人,我必杀之而后快!”
裘隆知他正在气头上,但眼下时局危急,可不是气恨贺骁的时候。
他只得小心翼翼道:“我王,既知白坦此獠乃是叛徒……”
对,得先处理这一场滔天大祸!自从贺骁的字条上出现白坦的名字,爻王就知道自己身陷危险之中,头脑倒是越发冷静。
“不用担心,没人能在霜仙殿害我!”
他笔走龙蛇,飞快写成三封手谕,加盖青鸿宝印,再佩三枚令符,然后交给裘隆:“这三封手谕,你派可信之人分别交予中郎将李奇波、将军涂寒和郑达!尽快,尽快!”
他又要启用郑达了。
郑达也是廷尉监司卿,宫城安全和内廷近卫的调度安排原本由他负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