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准了我才付钱。”
孙然点头:“可。且说梦来。”
“昨日发梦,见漫山是血,这是怎么回事?”王屠户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是真的梦到了这事。血是不祥之兆。他心里还真有些慌,镇里又只有这么一个道士,没办法,只能求他解梦,寻个心理安慰。
孙然装模做样地掐指算了起来,实际却是眯着眼睛,发动火眼金睛,开始察言观色。
首先,他看王屠户,见他虽然脸上带着奚落笑容,但眼神闪烁,眼里带着血丝,身上红色人气黯淡,昨晚没睡好是肯定的,估计是真做了这梦。
他又看向王屠户背后的肉摊子,见屠户妻子正在看着摊子,看这女人身上红光闪烁,却还有重影,再仔细一瞧,孙然就明白了,这女人怀孕了,于是他就有了说辞。
“莫慌,这却不是凶兆,乃是吉兆。”孙然缓缓道来。
“你这道士真是乱讲!半年前我好好的,你说我大难临头。现在我做此噩梦,却是吉兆,你这存心消遣我呢?”王屠户双目圆睁,一副你不说出道理来我就揍人的模样。
清晨小镇人还挺多,见又热闹可看,便都围绕上来。
东边的卖菜青年嘲笑:“你可别真信他。这李小子自己都穷的揭不开锅了。我前几日还看他挖草根吃呢。”
“张大牛,你可别乱说,李道长前些时候给我算了一卦,还是准的。”有人不信。
“他要是准,怎么不给自己算一算?何至于如此狼狈?”菜农不服。
孙然只当没听见,笑道:“汝梦之血自汝妻而来,乃是汝妻血气充盈外泄之故。你这是后继有人了,难道还不算吉兆?”
被这么一说,王屠户真就信了几分,他和妻结婚一年,妻肚子始终不见动静,心里也急啊,此时听到消息,急忙返回摊子询问。
妻答:“近日厌食,时常气虚欲呕。”
王屠户又信了几分,急急忙忙去找镇里郎中去了,脸上已经带上了喜色。
郎中过来,望闻问切,然后抚须微笑:“脉象往来流利,圆润如珠,此为滑脉之象。你娘子的确是有喜了。”
王屠户一拍大腿,急忙回到孙然边上,笑道:“道长真是神人,上次想必是一时疏忽。”
说着,他就掏出钱袋,数了十枚五铢钱,就要扔进竹筒。
孙然挥手阻止:“且慢!解梦只需五文,无功不受禄,多余地你拿回去。”
说完,他也不说话了,继续闭目假寐,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