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对你们不好”,便又去挥刀了。
方继道叹了口气,仍是端正地拱手行礼道别。
如此午后歇息的这半个时辰,方继道一个没落地走访了一圈。
正如张鼎运所言,龙门班内的这些俊杰和住客栈的野路子修者确实不一样,他们家里都是博望州的大户,有的甚至就住在州城之中,愿意交朋友,也放心交朋友,不会轻易驳人面子。
最终方继道拿着写了许多名字的纸笺走过来,他面颊红润,神采飞扬,一双眼亮晶晶的。
“十七个!”他向两人挥了挥手,然后把住张鼎运手臂,“张同窗,百谢难尽!”
张鼎运笑着摆了摆手,方继道又颇不好意思地向裴液躬身行礼:“裴少侠,这些人名我是拿给别人选的,我肯定支持你。”
“多谢。”
裴液和张鼎运便将方继道送出去,回来经过那西侧院子时裴液又忍不住一偏头,因为这次里面传出的不是剑声,而是一声清脆的“叮啷”。
隔墙自然什么也看不见,收回目光回到武场,之后整整一个下午,裴液都在和这式展翅角力。
虽然看书时就意识到这一招会是一个由简至难的台阶,上手时也验证到了这一点,但只有在努力将它臻至圆满时,才真正亲身体会到它的折磨人之处。
正常的剑招会有一个明确的“点”,这个“点”对拙境之人而言十分清晰,哪个动作该到哪里,裴液几乎仅凭身体的本能就能找到这些最合适的发力之处。
因此前三式他几乎是信手拈来。
这一式却不同,它全是收和蓄,没有标准的动作,裴液只能在极静心的状态下去抓那微妙的感觉,稍一疏忽就已偏了过去。
几十上百次的练习,裴液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进步。
怪不得书中在这一页写到“欲窥真,先修心”,这一式要学下来,恐怕至少五天起步。
裴液在练习了上百次仍不得其门后,皱眉想了一会儿,并不打算以水磨工夫来完成这一式了。
他打算先跳过这一式去学清鸣。
因为展翅本就是清鸣的前置,清鸣才是展翅的导向。正常的学剑流程是用五天学会展翅,再花个两三天学会清鸣,最终再花费不知多少时间去将两式接合。
但这样一套下来,距离武比就没多久了,而后面还有蝉、雀各两式剑没学。
因此裴液沉思之后,决定用个“取巧”的办法,他打算先把两式都学个似会非会——即先学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