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时曾登上第九层,为敝处书下墨宝‘博望’二字,自此历任刺史上任,都会先至第九层观览留书,这一层本就不随意开放的。而七八层则只接待宴者——这两日俱是尚怀通公子的宴场。六层本是可以上的,但今日又有一场文会占了,所以不巧只能到五层了。”
“哦。”裴液有些失望,五层他倒没那么想上了。还是抱拳谢过,牵马转身就要离去。
正在此时,一群锦衫玉带之人笑谈着走来,儒装武服、小裙轻衫,男如松风女如彩莺。
而为首之人身形高瘦,一身黑色锦袍,走近时将手上马鞭一扔,裴液面前的青衣男子立刻躬腰双手接住,而后此人面色高漠、目不斜视地大步跨入院门,迎风飞扬的氅衣宛如展翼。
后面跟随之人的语声也从裴液面前经过,裴液听得其中一声清晰的笑喊:“今日且登它八层便罢,二旬之后,尚师兄自然更上一层楼!”
这话一出,裴液见周边的几个行人也顿了下步子,投来目光。
“哦?刚刚那便是尚怀通?”裴液听旁边两人交谈道。
“想来不错。”
“我听人家说这次武比好像没人是他的对手,是真的吗?”
“确实不假,你不清楚这位尚公子吗?”
“我只知他是七蛟洞洞主真传。”
“正是。你想,有这份出身,他修为又是五生中的顶尖,放在往届不就是夺魁之选吗?”
“也对。”
“不过人家说啊,这两样只是‘平于魁’,这位尚公子实际是‘高于魁’。”
“哦?何为其高处?”
“一来是有人传言,说他其实已跨入了六生之境。”
“唔!历年以来,但有六生参赛,无有不夺魁的时候吧?”
“自是。但魁首一年也有三个,你道这位尚公子为何如此众星捧月?”
“这不是因为近几年的势头吗?”
“其一罢了。你想一下,今年春比尚公子是不是没有参加?”
“好像是,照这份实力,他春比应该也可以稳稳拿到名额才对。”
“据说,他是谋得了崆峒派的举荐,去了趟少陇府的修剑院。”
“——!”
“据说最终是差一点点通过,回来后这半年他剑道又有精进,此次武比过后再去一次,想必便十拿九稳了。”
“原来如此,这真算是跨出了博望小州,往后眼界将在整个大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