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顶上的封口消失了。
裴液将这八枚细钎一一放入,严丝合缝,只有留有一枚的缺口。
一个巧妙的机关,那粗上一圈的剑柄第一眼看去是为了贴合主人宽大的手掌,比斗到酣时方知它是为了和剑鞘接合。而只有到了分生死的惨烈境地,敌人才能看到它最终的真实面貌。
这是成江宏生死一搏的底牌,如果周围真的找不到最后一枚细钎的话,那可能是留在了凶手的身上。
裴液将这些推测尽数说给旁边记录的捕快听,捕快飞速点头地记着——在裴液来之前,他已拿着这小本考察了许久,只写了三五行字,而如今这么一会儿,已经翻了两页了。
裴液走到几个公人旁边,他们仍在翻检成江宏的包裹。捕头见他过来,抬头道:“小兄弟,能再详细说说你和这位亡者的相识吗?”
“我们,其实也是萍水相逢,就昨夜在客栈之中遇到了一位——”
裴液嗓子忽然一扼,昨夜的记忆涌了上来,同时地面上被摊开包裹一目了然地映入视野。
一种冰冷忽然从心底漫上了喉咙。
裴液抿了抿唇,哑声道:“这包裹中,没有一个小瓷瓶吗?”
“什么小瓷瓶?”
“”
没有证据,也没有完整的推测链。
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还是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
——他们昨夜的比斗,选出的究竟是胜者,还是死者呢?
(本章完)